br> “你真是爱入膏肓了。” 郗溟洲寓意不明,缓了缓神才继续说。 “你看到热搜没有?天娱官微也发声明了,你那位好太太总不能再怪你花天酒地了吧?” 陆霆之回头,隔着玻璃窗看床上酣睡的人儿。 “白天看到了,感谢。” 他的语气,不痛不痒。 其实最初他去参加晚宴,是想试探许知南的心意。 看她会不会吃醋,会不会发脾气? 可事实还是把他的脸打得啪啪响。 新闻刊登到网上,许知南都还没有动静,他便着急地让公关出面澄清,也让沈意然立即发布声明。 事到临头,他狼狈地消除自己对婚姻不忠的痕迹,唯恐她误会半分。 “陆霆之,我有件事真挺好奇的。” 郗溟洲忍不住问,“你明明很喜欢她,为什么非要主动提离婚?” 过去几年,两人不都这样过来了吗? 真的过不下去了? “我舍不得她难过,不想她不开心。”陆霆之回答的声音,浸在这沉凉如水的夜色中,更显得低沉喑哑了些。 他给她的初恋让道。 郗溟洲有无数句想劝导陆霆之的话,但到嘴边绕了几个圈后,怎样都说不出了。 该说什么? 劝他不要飞蛾扑火,一厢情愿? 他明白那无济于事。 最终他只是长长地叹息一声,“霆之,让她高兴没错,但你要有个底线,别一味求全最后伤到自己。” 爱上许知南的陆霆之,哪里还有半分叱咤商场的模样。 “嗯,不说了。”陆霆之捏了捏鼻梁,面露疲色。 窗外响起窸窣的蝉鸣声,皎月清风,夜还很长。 他站在窗前吹了许久的冷风,心思渐明,一双漆黑的凤眼渡上坚定的光泽,在夜色中闪闪熠熠。 无论知南最终作何选择,他的答案不变。 翌日清晨,清风徐徐,阳光万丈。 许知南骤然从梦中惊醒,爬起床时头疼欲裂。 这该死的宿醉! 偏头看到床头柜上的时钟,显示 已经九点半了。 她心跳猛地一咯噔,惊恐地瞪圆了眼睛。 马上就要迟到了! “再喝酒我就是狗。” 她在心里骂了自己千遍,洗漱完不敢怠慢片刻,匆匆忙忙地下楼。 “夫人早上好。”佣人笑脸相迎,“您先吃好早餐,司机送您去医院。” 许知南看了眼门外,司机已经在院子里等候了。 她拿上一盒牛奶跟一块面包,跟佣人摆摆手。 “就吃这些够了。” 她走了两步,意识到什么,又回头来多拿了两个鸡蛋。 她够了,但肚子里的孩子不够。 即便宿醉后没胃口,该补充的营养还得补。 去医院的路上,母亲来了电话,看到屏幕上来电显示备注的“妈妈”,许知南目光深了深,然后才慢吞吞地按下了接听键。 在对这个家庭不再期待后,她发现自己现在竟有点讨厌接自己母亲的电话。 “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