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坐了没几分钟,听到卫生间的门响了,礼貌性地看向别的方向。 宋清酒出了卫生间,一眼就看到了程柏延。 多年不见,当年那个儒雅纤瘦的少年脱胎换骨了一样,竟然这么高了? 粗略地扫了一眼,虽然没有墨司宴高,一米八五应该是有的,完全可以用身形修拔、清俊狷狂来形容! 眼前的男人,再也不是当年被自己吐槽的那个细狗了。 她脸色微微尴尬。 墨司宴看出了一丝不对劲,低声介绍,“程柏延。” 宋清酒,“嗯。” 她看向程柏延,没有开口。 听到墨司宴说催眠师是程柏延的时候,她就想到身份被拆穿的可能性! 因为墨司宴和程柏延的关系看起来很不普通! 当然,最理想的状况是他和她假装不认识。 正迟疑,就听到了程柏延的声音,“酒酒妹妹,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宋清酒,“!!!” 果然,这男人记仇了! 一句细狗而已,这都多少年了。 程柏延也微微愣神,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挚友沦陷的女人是爷爷挚友的外孙女。 到现在,他还记得爷爷带他去沈家做客的时候,沈爷爷问她,“酒酒,喜欢你柏延哥哥吗?” “外公,我不喜欢细狗。” 十岁的女孩子,眸子里只有桀骜不驯,很蔑视地看了他一眼,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而且还说了一句,“瘦里吧唧,看着就不抗揍。” 嗯,那声“细狗”都快成他这十一年的阴影了! 他看向墨司宴,“认识,算是故人了。” 宋清酒只得出声,“柏延哥哥好。” 程柏延很斯文儒雅地问,“我不是细狗吗?” 宋清酒,“……” 她轻轻咳嗽,“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程柏延看向墨司宴,“你看着不太像细狗。” 墨司宴眸色邃黑地扫了一眼宋清酒和程柏延,终于明白当初为什么查不到她一点信息了。 她以前生活在哪个隐世家族吧? 他低声道,“当然不是。” 程柏延打趣地出声,“难怪酒酒妹妹和你隐婚三年。” 宋清酒,“……” 这话说的!好像她馋他的身子一样! 她清眸望向程柏延,“柏延哥哥,之前的年少无知,我和你道歉。” “既然道歉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谢谢柏延哥哥大人大量。” 听到这话,程柏延有些意外,打量了一眼宋清酒。 以前身上的锐气少了许多? 他又看向墨司宴,很明显感觉到某人的醋味。 不就叫了一声柏延哥哥? 至于吗!恋爱中的男人呀,真不可理喻! 他低声问,“以后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姐夫了?” 墨司宴眸色沁黑,“你想得有点多。” 程柏延看向大门的方向,“那…要不我走?” 墨司宴声音冰凉地出声,“你试试看,今天能不能出得了这门。” 程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