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安眠,不仅如此,她们还会遭受世人的流言蜚语、白眼讽刺。 身上的伤口会慢慢结疤,那精神上的伤害又该如何痊愈呢? …… 伤痕累累的女人找了块能眺望远方的地方,想给女儿立个坟,大湾村重男轻女,认为夭折的婴孩代表着不详,肯定不愿意让女儿葬进祖坟。 她也不愿意让女儿死后也不得安稳,与其到了那边还被欺负,还不如找个安安静静的地方安息。 没有铲子,她就用手挖,十根手指鲜血淋漓,她就用树枝代替,直到抱起女儿小小的身体,放进坑里,她强忍的泪水这才决堤。 “乖乖,是妈妈对不起你……” 半个小时后,她如同孤魂野鬼一般飘回家。 “你个贱人!你还知道回来!” 男人正晒着太阳嗑瓜子,一个猛子站起来,揪住女人的头发,扬手甩了她一巴掌。 女人如同行尸走肉,不仅不躲,甚至连疼都没喊,只睁着一双因为过于瘦弱,显得格外空洞诡异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看。 男人被盯得心里一阵发毛,总觉得自从昨晚祭祀失败后,村里哪哪都不对劲,他没了对女人动手的兴趣,抓起挂在墙上的链子套到女人脖子上,跟牵狗一样,将她关进了狭窄黑暗的小木屋。 “先关你三天,我看你还敢不敢反抗老子!” 又是无边的黑暗,周围安静的仿佛只能听见心脏缓慢的跳动声。 好像只有血管里流动的血液告诉她,她还活着。 因为长时间被关在封闭幽暗的环境里,她的精神其实已经一天比一天不对劲了。 如果不是有时候男人会给她透一点光,扔进来微末的食物跟水,她大概已经被关疯了。 但现在她也没好到哪里去,哪怕脖子上的项圈被她扯了下来,身上也没绑着绳子,没有任何束缚,她也站都站不起来了。 而且她已经开始耳鸣、幻听,明明这间木屋里什么都没有,她却好像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有婴儿的哭嚎、父母的呼唤,还有女人柔声的呢喃,让她头痛欲裂。 今天怎么还没打开门,给她送进来半碗水? 她已经幻听了无数次男人开门的声音,看向门口却依然什么都没有。 哪怕还保持着反抗的心理跟满腔的恨意,她也控制不住地期盼男人的出现。 她好像,潜意识里已经习惯了只有男人才能把她从黑暗中放出去。 门口好像又一次有了声响,女人反应有些迟钝地抬头看过去。 一丝光亮从门缝中透过来,随着门被打开,光线越来越多的逼退黑暗。 女人忽然有一种莫名放松的感觉—— 比起能将人逼疯的死寂与黑暗,好像被男人打也算不上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