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得在里边关押一整天吧。” 老黄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宋娇娇又说:“她从小就喜欢这样捉弄我,前段时间我不小心掉河里,也是她把我推下去的,这样的人一点分寸都没有,我还是她妹妹呢,她就敢随意给我扣上这样一个大帽子,旁人还不是想怎么陷害就怎么陷害,毕竟嘴长在她身上。” “这也太过分了。”老黄愤愤不平。 宋娇娇叹了口气,“我都习惯了,只希望以后能少点人上她的当。时候不早了,师傅咱们先走吧。” 老黄喊了一身:“坐稳咯。” 牛车平稳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路边的庄稼收得差不多了,红薯秧子在地里晾晒,红薯被从地里刨出来,切成片,晾晒在大队的粮食仓库里,留着冬天当干粮吃。玉米秸秆光秃秃立在地里,等到粮食收完了,农民就会把晒干的秸秆拉回家,切碎了当饲料喂牛羊。 牛车到了县城,宋娇娇下车之前,嘱咐道:“黄师傅,这牛车我是包了一来一回的,您可千万不能跟昨天一样,偷偷走了。 昨天我跟阿荇哥回家,没见到您的车,路上又下起了大雨,阿荇哥以为您是偷溜了,气得不轻,非要去老支书那里告状,您也知道他的暴躁脾气,要不是我好说歹说把他拦下,您这工作,可就被宋英害没了啊。” 老黄一听,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他年纪越来越大,就靠着赶车吃饭养老,陆家那小子,整个村子里谁敢招惹,跟他结仇,怕是不想安稳过日子了,那个女知青看着落落大方的,怎么不干一点人事,差点把他害惨了! 以后可不敢再让她坐车了,他还得好好跟街坊邻居啦咕啦咕,让别人都离她远点。 “你放心,不管是谁再跟我说什么,我保管哪里都不去,就在这等你。” 宋娇娇见他懂了,也就点到为止,让陆平安挥手道别,两人来到了供销社。 供销社的门面很大气,毕竟是很重要的地方,门头上挂着“为人民服务”的门匾,两旁写着“发展经济,保障供给”的标语。 走进去一看,里边很宽敞,地面青砖铺地,整体环境干干净净,长长的木质柜台后边是货架子,摆放的东西并不多,中间集中摆放着毛巾、茶缸、胰子等日用品,右边挂着几块布,主要是深蓝跟纯黑的粗布。 有几个挎着篮子的妇女,在问的确良、红糖怎么卖,售货员爱答不理,一手撑着下巴,一手随意地拨弄着算盘。 宋娇娇走过去:“同志你好,请问有白糖吗?” 售货员语气不耐烦:“你眼瞎啊,不知道自己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