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响起一阵掌声。 然后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一片热闹景象。雯淮却始终无动于衷，安安静静地坐着。 她不喜欢这么吵闹的环境，找了个角落的沙发坐下，那里的光线很昏暗，几乎没人能看到她。她坐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 陈栩掐灭烟头，径直走到她身边坐下。全程没管其他人的眼光。 好多人目光放在他身上，看着他走到靠边的角落，再也看不见脸。大家只觉得他不喜欢热闹，却浑然不知里面还坐了个人。 “刚才怎么不理我？”陈栩的视线直逼她的眼底，阴沉空虚。 “我怎么知道你刚才在和谁说话，这里人这么多。”她敷衍了事，声音很小。她不敢看他，怕下一秒他就发飙。 陈栩盯她，把手搭在她身后沙发背上。从别的角度看起来，很像搂着她。可惜光线暗，位置偏，没什么人能看清。 “不敢看我？” “没有。” “那你看那边干什么？” 她转头看他。阴影没入陈栩的上半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只模糊地看到他勾唇笑了笑。然后她就再也没有看过他。 诺大的包厢里，两人的腿不小心相贴在一起，却又很快分开。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让人窒息的氛围，雯淮松了口气。 陈栩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盯着屏幕上的那串号码沉默了半晌。随后才慢吞吞地接起。 “你有事？”他语气不佳，直截了当。 雯淮听不见对方说了什么。 “你来做什么？” “你真麻烦啊。”陈栩嫌弃地开口，语气中充满了抱怨。 然后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 走得很洒脱，像当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