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鹰箭旗马上能进到玉窝来了?哎呦,我去,三年了,这东西在玉窝停了三年了。”
“对。”
陈慕山收好药,“你那边看货,谈定金。我这边带人上山,把该看的路看了,该建的仓建起来。集团只给了我这一周的时间。我刚才说的七成不是不可以谈,只不过,我是坐过牢的人,我的财产是罚光了的,你好歹有个破厂子,亏不亏我不知道,账好歹是活得,你垫得起。我不行,你如果觉得不公,那我让一步,六成。”
“这个不存在。”
刘成南很兴奋,“等了这么多年了,就等着鹰箭旗能进来,这东西要能通畅得进来了,我还开什么木材厂。山哥,你说几成就几成。”
陈慕山靠在椅背上,“外面这两个女的怎么说。”
“呸。”
刘南成伸手剜了剜耳朵,“关那两个婆娘屁事。杨钊留下的白产就二十来万,其他都是黑的,等着集团给他洗干净,数量倒是也不少,真给她们她们敢要?”
陈慕山听着棚子外面的吵骂声,起身去点了一炷香,插进香炉里,刘成南跟到他身边,“对了,有件事,我想问你。”
陈慕山拍干净手,“说。”
刘南成话到嘴边忽然又犹豫了。
“不说我先走了,我下午要去看人。”
“等一下。”
刘成南低下头,“就是那个易秋。”
陈慕山抬眼,鼻腔里“嗯”了一声。
刘成南问道:“你这次去落霞,杨总有没有跟你说,他到底怎么看易秋这个女人。”
陈慕山转过身,直接靠着棺材盖子上,“怎么了?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刘成南叹了一口气,“自从她扎进来,钊爷的口子就乱了。集团离得远,搞不清楚我们这边的情况,但也不会一点声音都听不见吧。”
陈慕山抱起胳膊,“你不会不知道,我和易秋什么关系吧。”
刘成南啧了一声,“我知道你小时候被人当狗玩,是她救了你,给了你一口饭吃。所以沾了她的事你就发疯。但是陈慕山,以前杨钊在前面顶着,我就一个在下面捞钱的人,复杂的事我不管,现在玉窝这个口子给了我,我不能再被这个女人玩死啊,我是觉得,易秋这个人,应该有问题。”
陈慕山沉默了几秒,才问道:“具体说一下呢?什么问题。”
“我现在说不上来,但是刘艳琴被抓的那天晚上,钊爷跟我说过,易秋有背景,是个钩子。他已经准备找张师傅谈了,结果当天晚上他就死了。虽然,尤总这个时候要杀他,我多多少少也能理解,但总觉得,有点巧。”
陈慕山站直身,“你怎么跟集团说的。”
“我没说,我没有任何的证据,我也不知道杨总到底怎么看她,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杨总的女儿,我去提这个事,对我肯定没好处。所以……”
刘成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慕山一把摁到了棺材盖上。
“我去!陈慕山,你真发疯啊!松手!快……松手……”
圆桌边的人听到声音,全部聚了过来。
陈慕山死死地扣着刘成南的脖子,越掐越紧,刘胖子看见刘成南眼珠子都凸出来了,赶紧上来抱住陈慕山的胳膊,“山哥山哥,你这是做什么,钊爷还在里面呢,你有话好好说。”
陈慕山偏头看着刘成南,“确定吗?”
刘成南也不敢挣扎了,抠着陈慕山的虎口,“确定什么……不是……陈慕山,真的……我就是一提,就是怀疑,也是为你和我好,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
陈慕山的声音冷下来,“我没话好说,易秋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不过刘成南,老子告诉你,我出狱以后,本来就不想干这一行,出阳山那条路我也走腻了,我只想活命。是杨钊把易秋带了进来,我才没办法,一头扎进来。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易秋手边的一条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