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样。”
陈慕山把手缩回被子里,“小秋,你听过’鹰箭旗’吧。”
“知道,四号海螺因,一个境外牌子。”
陈慕山点了点头,“这个牌子的四号,纯度非常高,境内制毒制不出来。它很短暂地进入过国内一段时间,进来之后,价格和利润比国内很流行的‘骷髅牌’都要高出很多,但是,相对来说,成本也高,六年前,杨氏从境外购入这个牌子的‘四号’,尝试依靠各种运毒手段过关,但只有不到20%的货逃脱查处,进入到境内市场,剩下的安80%,对于杨氏来说是非常大的损失。”
“所以,他们暂时性地放弃了输入这种海螺因?”
“对。”
陈慕山闭上眼睛,“后来他们直接放弃了‘过关’,选择非法入境的方式来带货,离玉窝最近入境路线,就是出阳山。不过也很可惜,出阳山这条线被杨氏打通了不到个月,就遇上了那个边境联合扫毒行动。特勤队队长常江海牺牲,杨氏集团里那个‘飞行员’也被处决了,鹰箭旗的通路又断了。联合行动至今已经年了,集团手里积压的鹰箭旗如果再走不出去,境外的货源也不会再愿意跟他们合作,所以……”
“所以你想好了吗?”
陈慕山翘起一只腿,“你在大果岭,已经把我送到那条路上去了,我想清楚个x啊。”
“不要说脏话。”
她的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目光落到陈慕山翘起的腿上,“脚放下来。”
“行。”
陈慕山认命地把脚放平,“对不起,我这几年混的地方确实不太好,在监狱里张鹏飞也没把我管好,在你面前我已经尽量克制了。”
“算了。”
易秋喝了一口水,“如果这些话能保护好你自己,那该说就说吧,忍不住了在我面前说也行,我无所谓,”
她说完,起身去饮水机上又倒了一杯水,站在饮水机旁边问陈慕山,“出阳山的路,到底是什么样的?”
“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阳山上不回头。”
易秋“嗯”了一声。
陈慕山抓着病床的扶手,勉强翻了个身,侧向易秋,“喂,虽然我这个人很难正经地说正事,但你的表情不能不要这么冷静。”
易秋低头看着陈慕山,“我一直都是这张脸。”
陈慕山悻悻地笑笑,“你不是一直都是这张脸,你是有一个牛逼的脑子。”
“哦,你也信受过高等教育的那套说法吗?”
“不是,我是被你玩过之后,悟出来的道理,小秋,有的时候,我挺希望你把你的脑子借给我的。”
易秋放下水杯,“出阳山上不回头。”
她对着陈慕山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接着继续说道:“在出阳山上,最重要的不是脑子。”
这句话倒是不假。
“出阳山上不回头。”
在玉窝是一句人尽皆知的话,之前是用来调侃那些不怕死的登山客,后来指代翻山走私毒品的亡命徒。
至于这句话是怎么来的,陈慕山本人倒是有一些亲身的体验。
出阳山在玉窝县城的南边,山体北面地势险要,青蛇峰高耸入云,虽然地处低纬度地区,但仍然常年盖雪,而山腰地带的那一大片崖壁则几乎与地面垂直,且一旦遇到雨季,山体极易滑坡。久而久之,山民就把那一大片崖壁叫做“不回头。”意思是,爬上“不回头”要么就一鼓作气爬上去,要么就滚下百丈崖,总之是回头无路。
早年,玉窝当地还组织过由当地山民组成的民间巡防队,后来由于年轻的山民陆陆续续地都下山到玉窝县城里去找工作了,上了年纪的人上不了山,巡防队也就被迫解散了,至此出阳山也彻底成了一座野山。
到了千禧年,偶尔有一些不怕死的登山客,通过互联网集结过来,挑战“不回头”,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