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道: “伢子,九爷这一生愧对先祖,穷一生之力也只勉强开黄河眼两次,好在就在今晚一切都终将结束。” 我们看着眼前这个干瘦的老头,昨天还挺直的腰背现在已经佝偻的不行,陈九爷这一辈子太苦了。 我们想说些什么,陈九爷却是先我们一步说道: “伢子,听九爷一句,人都是会死的,但好死不如赖活着,九爷老了吹灯拔蜡是天命使然,而你不同,你还年轻,至少,” 陈九爷说到这里,用他那双满是老茧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至少不能没了心气。” 我沉重的点了点头,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九爷,我记下了。” 本来是伤感的气氛,陈九爷突然拿旱烟枪敲了一下我的头没好气道: “干什么,九爷这不还活着的嘛,你们一个个哭丧着脸是不是盼我早死啊?” 我疼的龇牙咧嘴,但心情却一下因为陈九爷的话好上不少。 张鱼嘿嘿的笑着接过话茬道: “这不是气氛到了嘛,俺寻思九爷您真的要吹灯拔蜡了呢。” 陈九爷二话没说拿着旱烟枪就对张鱼大脑门上也来了一下,这次我的心情彻底好了。 江风呼呼的吹着,月亮像是一盏惨白的纸灯笼挂在天上,桦皮船顺着水流漂动,船头前的水面上燃烧着一团一团像是菊花的鬼火,船后是白花花的水漂子推着船前行。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来问陈九爷道: “九爷,黄河眼到底在什么地方?” 陈九爷看了一眼船后的水漂子说道: “伢子,你是不是弄错了一件事?” 我一愣问道: “嗯?什么事?” 陈九爷一脸严肃的沉声说道: “九爷可从来没说过自己知道黄河眼在哪。” 阴商笔记:我只收大凶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