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封奏,再盖谏院印……其中内容不得外泄,而龙吟卫的封章还未送到寂静照鉴庵时,荣青书便已经在宴请那些谏院拾遗。” 太后懒洋洋地靠着玉枕,闲暇放松的模样,倒是和荣宝宝很多时候的姿态相似,抬手拨了拨眼前水雾,望着靠近自己的皇后。 “谏议大夫几品啊?”荣宝宝不以为意地问道。 “正四品。” “大胆!区区四品,就敢算计超品的世子。我看他是想谋反!得把他打下天牢,严加拷问才行。”荣宝宝随口就是一顶谋反的帽子送了出去。 太后微微皱眉,盯着荣宝宝,荣宝宝便双手叉腰,显露出些正式和严肃的气势来抵抗太后的威严。 “朝会上,皇帝踹了两位谏议大夫一脚,温和礼掉了一粒牙齿,满口鲜血,倒是十分唬人。不过据说皇帝早就对他有所不满……事出龃龉于双方在教司坊东院碰面,皇帝去过几次教司坊,你知道吗?” 太后没有在意荣宝宝的胡言乱语,且不说谏院本就可以风闻奏事,正四品官员能那么随便打下天牢吗? 反正皇后也不用太聪明,只需要早点怀上姓秦的血脉就行了,而荣宝宝怎么看都是好生养的。 太后瞄向池底,荣宝宝正很不安分地踢着脚,让人不禁想起有诗云:芳草萋萋鹦鹉洲,白云千载空悠悠,床前只见明月光,欲得羌管悠悠霜满地。 哎,光有一块好地,没有耕地的牛,也没有春来萌发的种子。 “我怎么知道?我出宫一般只是去找房之湄玩儿。”荣宝宝警惕地说道,以免太后生出怀疑来,调查清楚她不止去找了房之湄,还常常会去找陈若素,看陈若素有没有试出各种好玩的的药剂。 “皇帝去哪里了,你怎么知道?你现在是皇后!”太后神情威严地瞪着荣宝宝。 荣宝宝连忙缩了缩身子,在水面上只露出眼睛,嘴巴在水 太后既然都知道皇帝去了教坊司,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去的?每次都去了多久?喜欢找哪位姑娘? 只怕是教坊司里早就被你安插了比宫中更密集的侍卫暗哨。 如此,还需要荣宝宝知道什么? 根本不需要她关心了,现在荣宝宝只想早点陪同完太后在寂静照鉴庵养身的日子,然后去找房之湄放风筝。 说不定房之湄早就擅自放了风筝。 荣宝宝依然记得上次在相府中玩耍的时候,房之湄看着秦守安画像,那副极其可疑的模样,就跟宫里的女子在夹被子似的。 “话说回来,引起朝堂些许躁动的,还是琅琊王世子……他刚刚回京,就生出了许多事端……” “这能怪他吗?”荣宝宝打断了太后的话头,很不服气地说道: “他才刚刚回京,怎么会故意惹是生非?多半是有人针对他,我觉得应该调查下,为什么有很多事儿找上他,也许这是一个针对皇族的阴谋在初现端倪!” “嗯,有可能。” “啊?”荣宝宝捧着自己的脸,惊讶地看着太后。 “你看,我赞同伱的意见,你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太后娘娘微微皱眉: “听说琅琊王世子,打小就不是安分守己的性子,必须给他找点事儿做,心无旁骛才不至于多生是非。宗正寺做事怎么磨磨蹭蹭的?早点让他拿着王爷的金册去九州府坐堂吧。” 宗正寺负责的就是皇室宗亲的爵位承袭等等,正常的议程中,应该已经把琅琊王世子承袭王位的奏事章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