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角和脖颈处有些擦伤,是怎么来的?” 杨川温言道:“你老子揍的。” 刘满登时大怒:“真是刘彻打的?来,让本妾身看看,嘶嘶,老贼下手挺重啊,这是该有多狠的一颗心呐?” “这不是在打你杨川小郎君的脸,是在打我刘满的心!” “老……那个南北!” “不行,本妾身这便进宫去找他算账!” 说话间,这小妇人便要急吼吼的出门去,看样子是真要寻刘彻讲道理。 杨川抬头,淡淡说道:“好了,别给我添乱了。” 刘满犹自不服气,还想说话,看着脸色渐渐阴沉下来的杨川,便只好闭嘴了。 她很少见到杨川如此阴沉,心下已然明白过来,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宫门刺杀案,应该便是针对杨川小郎君的…… “这世上的人,大致有两个谬误。” 杨川慢慢坐下来,接过织娘递上来的一碗三炮台,浅饮一小口,语气平淡的说道:“第一种谬误,便是以为仇恨和杀戮能解决天底下所有问题,所以,每天都会有仇杀、情杀、刺杀、谋杀和暗杀。 是的,杀人的确能解决很多事情,而且,也是最直截了当的一种手段,往往在短期内最有效果。 但是。 依靠杀戮建立起来的新的秩序,会比原来的更好吗? 短期来看,的确如此。” 杨川十分罕见的在自己的学生面前谈论这般高深莫测的话题,整个人的气质都略有变化,竟是分外的宁静而淡泊,就好像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与自己毫无瓜葛的闲散小事。 这一幕,让刘满、织娘、张安世、霍光几个哈怂颇为讶异,情不自禁的坐直了身子,侧耳倾听。 杨川继续说道:“所以,算过一笔账后,本侯觉得,这有时候呢,该杀人时,还是要杀人,不能等着让人看笑话。” “在这座狗屁长安城里,人家都在遵循强者为尊、先下手为强的丛林法则,我们却还在傻乎乎的构筑一座只属于我们自己的虚无之城,那怎么行?” “张安世,这件事情,你去弄。” “只须记住一件事,那便是只占便宜,绝对不准咱吃亏。” 张安世赶紧起身,规规矩矩的躬身道:“好。” 杨川顿了顿,扫视一圈自己的几名小妇人和学生,没来由的叹一口气,继续讲述自己今日之感悟:“前面所说的,都是人世间的第一件谬误之事,那便是杀还是不杀,这其实已经不是个问题了。 别人三番五次的来杀我,我再不杀人,长安城的百姓人估计会用屁燕子笑话我杨川是个废物。” “故而。” “本侯决定,从今日起,咱长宁侯府的人进入一级警戒,只要有人敢伸手,那便剁手,要是有人敢探头,那就割头。” 就在此时,一直都很沉默的霍光低声问一句:“要是割了头还要来害人呢?” 杨川温言道:“那就剜根。” “尽量多杀一些敌人,让他们的人数变得少少的;同时,还要联合一些朋友,将我们的朋友变得多多的,这才是行事之道。” 几名哈怂连连点头、称是。 杨川沉默几个呼吸,很仔细的想了想,觉得有些话憋在心中让他有些难受,便索性继续开始了‘口嗨’:“至于人世间的第二件谬误之事,那便是这人啊,总喜欢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