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川:“能忍到什么程度?” 杨敝想了想,很认真的说道:“小子能忍到我父亲垂垂老暮,能等到司马迁大人的官职比我低。” 杨胤嘿然而笑。 司马迁的一张大红脸则猛的一黑,叱骂一句:“黄口小儿!” 杨川哈哈大笑,抚掌道:“杨敝,你这学生我收下了。” “不过,在此之前,本侯对你还有一点小小的考验,明天一大早,卫皇后将会带着太子刘据来行拜师之礼,你敢不敢想办法将刘据揍一顿?” 杨川此言一出,众人尽皆脸色微变,纷纷侧目看向杨川。 杨川却一脸的人畜无害,笑着摆摆手:“大家吃肉饮酒便是,不必如此;本侯只不过是让杨敝想办法揍一顿太子刘据,又没说让他去揍皇帝。” 众人登时闭嘴了。 杨川是刘满的男人,可以随便打公主,在别人眼里应该是皇帝的大红人,嘴里可以跑马车,什么话都敢往外面说。 其他人却不行。 杨川看着众人的脸色,心中暗自好笑,口中却突然问一句:“南宫先生,我二姨身子骨可还好?” 酒宴之上,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南宫布衣微微颔首,道:“还好。” 杨川仰面向天,沉吟几个呼吸,再问:“听说有人要对咱家的南宫钱庄下手,兴风作浪的,怂恿了很多人,明天可能要去长安城大闹一场,南宫先生可有阻止的法子?” 南宫布衣点头:“有一个法子。” 杨川没有开口,目光之中却颇多征询之意。 南宫布衣继续说道:“二公主殿下的钱庄有事,我南宫家岂能坐视不理?故而,这一次来寻长宁侯,便是要给你交个底,某家可能要杀人了。” 杨川摇头,不置可否的说道:“打打杀杀的没必要,不过,你们南宫家的可以考虑撤股……咳咳,可以考虑将本金撤走。” 南宫布衣抬头,平平无奇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眼底的那一抹森严之气却毫不遮掩:“长宁侯的意思,是掀桌子?” 杨川:“不是掀桌子,是釜底抽薪。” “我是厨子出身,所以,看着天下很多事情的时候,往往会以厨子的眼光和视角去看,去琢磨,去设计布局。” “你看啊,一口大锅里,无论炖煮煎炒的什么名贵食材,厨子的手法比我杨川还要熟稔高明,可是,当你将锅底的柴火给端走,一切皆会变。” “此番我将诸位请来,便是要来一个釜底抽薪。” “不过,在釜底抽薪前,咱还要先添一把火,让大锅里的油温再高一些,让有些厨子以为钱庄根本就出不了乱子……” …… 长安城里,因为南宫钱庄的‘挤兑风潮’而变得热闹起来,同时,自然也让刚刚搞过事的朝堂上下风云变幻。 “你是说,钱庄那边的事情解决了?” 上林苑某一处宫室里,刘彻斜倚在一名小妇人的身上,一只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却随意的抓着、捏着,搓揉着,看上去就十分的慵懒。 座下抚琴者,自然是李延年。 而凑近前来禀告事情的,却不是大长门崔九,而是一名唇红齿白、体态风流的少年人:“陛下,微臣打听清楚了,此番钱庄差点出事,都是长宁侯杨川在捣鬼。” 刘彻的咸猪手停了下来,皱眉问道:“钱庄是杨川自己捯饬出来的东西,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