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走去。 董仲舒哈哈大笑,也不知怎么回事,转眼间便出现在杨川面前,腆着一张大黑脸:“长宁侯,不请老夫喝一口?” 杨川面皮一僵,随手将手中的青皮葫芦丢过去,笑道:“本侯最近公务繁忙,刚才巡视屯田归来,不知不觉间走错了路,怎么闯进学堂来了? 哈哈哈,董公,你继续你继续。” 说话间,他便要开溜,却被董仲舒劈手抓住了臂膀。 这老贼的力气好大,一只手就像是老虎钳,杨川试着挣扎好几下,竟是纹丝不动,便只好作罢。 他笑眯眯的说道:“董公,你什么时候来朔方郡的?哎呀呀,你来了怎么不打声招呼,本侯也好摆酒设宴,为董公接风洗尘啊。” 董仲舒大笑,道:“前段日子,老夫接到司马迁的书信,言说你长宁侯要在朔方郡兴办学堂,缺少一批品学兼优的读书人来当老师,老夫心急如焚,便带着门下弟子百二十人,星夜兼程的赶来朔方郡……” 一老一少,两个人精,就这般面对面的胡说八道,俨然是在‘互诉衷肠’,若是让司马迁、东方朔等人看见,还不知心里如何做想。 不过,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深谙此道的杨川,自然知晓董仲舒差不多也是跟他一样的心思,反正就是睁着眼睛说一会儿瞎话,互相找个台阶罢了。 终于,二人寒暄结束。 董仲舒目光闪动,直奔主题:“杨川,帮老夫一个忙,拓印几本书,如何?” 杨川点头:“可以啊,一本书十两金子。” 董仲舒喟然长叹,幽幽说道:“杨川啊,老夫现如今什么境况你难道不知?为了在太学院修筑那七座阁楼,老夫连自己的棺材本都搭进去了。” 杨川似笑非笑的说道:“你的门人弟子多,去骗一些呗。” 董仲舒苦笑连连,沉吟几声,突然道:“这样,你帮老夫拓印一些书,老夫帮你赶走另外那些狗屁读书人?你恐怕还不知道,他们那些人最近在你朔方郡的地面上明察暗访,说是要抓你的把柄,一起弹劾你呢。” 杨川哈哈大笑,摆摆手:“弹劾就弹劾,反正这朔方郡太守当得辛苦,老子顺势脱离苦海,回我杨氏封地享福算求了。” 董仲舒还要开口说话,却被杨川摆手打断:“好了,董公,你和你的门人弟子在我朔方郡当老师,除了朝廷给你的俸禄,我朔方郡另外再追加一份,大致每人每年六百石吧。” 说着话,杨川又要挣扎着跑路。 董仲舒好不容易逮住杨川,岂能轻易让他离开,便干脆一把环抱住杨川,笑眯眯的说道:“你这个家伙,一旦溜走,再想要寻你就不容易了。” “杨川,咱二人可以好好合作一把。” “刚才在学堂上,有好几名孩童说过你这位郡太守讲解论语,不得不说,还挺有一番新意,令人大开眼界,就连老夫听了,都甚为佩服,所以,就不往外面传扬了……” 这就开始敲诈勒索了? 杨川这人就是有些奇怪,自己错了就是错了,他会毫不犹豫的承担下来,大不了被天下的读书人耻笑、咒骂几十年罢了。 可是,你董仲舒若是拿这事来威胁,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董公,请自重。” 杨川的脸色渐渐阴冷下来,瞅一眼抓住自己胳膊的那只大手,道:“本侯贵为关内侯,官居朔方郡太守,兼任太学院祭酒、大农令右丞、羽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