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都分辨不出来,不知道皇帝在哪个方向啊……” 崔九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眼角却有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骂道:“好了好了,就知道在我面前耍赖皮,以后参加大朝会,若还是这副样子,迟早被人打断狗腿。” 杨川嘿嘿笑着,使劲搓着脸颊:“崔九大叔,这皇帝旨意也宣读过了,要不、替我打几圈牌,给我换换手气?” 崔九瞥一眼地上那几十张‘扑克牌’,悠然道:“好啊,老夫帮你打牌,你去侍奉皇帝,等会儿有一个成丁之礼,刚好你与董仲舒……” 杨川赶紧摆手,笑道:“得得得,我念书少,没什么文化,那些繁复至极的朝廷仪礼我不懂,这事真干不来。” 崔九瞥一眼杨川,淡然说道:“那就给我闭嘴……” …… 三人一豹两只沙雕,跟着崔九走出廷尉府地牢。 刚一出门,杨川还没来得及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就被不远处巨大的声浪给吓了一大跳:“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战鼓咚咚,号角齐鸣。 “万岁!” “万岁!” “万岁!” 隔着廷尉府高大的围墙,就听到一阵高过一阵的声浪,滚滚而来,呼啸而过,一浪接着一浪,整座长安城沉浸在一片欢呼声中。 杨川、东方朔、堂邑父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开口。 “崔九大叔,外面这是、在干什么?”杨川侧耳倾听几个呼吸,问道。 “太学院开学大典,南宫公主收养义女大典,曹襄、霍去病、于单王子以及一千九百名羽林孤儿成丁大典。” 崔九老贼似笑非笑的瞅着杨川:“对了,还有一个册封大典,你看上的那个小妇人,对了,她叫织娘是吧?杨川啊,皇帝也看上她了……” 杨川吃了一惊:“什么意思?织娘怎么了?” 崔九点头,仰面长叹,幽幽说道:“唉,可怜,可惜,可叹,多好的郅都,多好的闺女!” 这一下,杨川终于拉不住自己了。 刘彻、这也太不要脸了吧?还跟自己的准女婿抢女人了?这也太过……嗯,这也太过离谱了吧! “崔九大叔,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杨川的脸色渐渐阴冷下来,淡淡说道:“织娘怎么说?难道,她愿意?” 崔九叹息说道:“她不愿意又能如何?皇命不可违。” 言毕,还颇为失意的摇摇头, 杨川死死的盯着崔九老贼,突然觉得好生无趣,整个人都不好了,蔫巴巴的向廷尉府大门口走去。 这一瞬间,他就想到了很多、很多。 一句皇命不可违,自己的一场谋算就落了空?这还有什么话可说? 也不对啊。 在后世历史书上,即便是在进入晚年后,深陷‘巫蛊之祸’的刘彻也不应该如此糊涂……吧?为了区区一个民女,能如此不堪? 而且,崔九老贼之前带来的皇帝口谕中,不是明确说过,要他对两个人都好,不可‘厚此薄彼’么? 杨川停下脚步,直勾勾的盯着崔九老贼,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崔九叹一口气,摇头苦笑,道:“走吧走吧,先去参加太学院的开学大典、南宫公主收养义女的大典、曹襄霍去病于单等人的成丁大典……再说吧。” 杨川使劲搓了几下脸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