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架在火上烤。 一群老贼,捧杀少年人,其心可诛也。 杨川却始终面含微笑,一脸的人畜无害,淡然道:“天下学问,浩如烟海,天下高人,又何其之多,我杨川一个十五岁少年,也就耕耕地、种种田、腌制几缸咸菜换点钱粮补贴家用罢了。 至于说开门讲学,我杨川何德何能,敢在你们这些老夫子面前背论语啊? 故而,我思之再三,终于下定决心,把太学院的具体办学事宜,托付给诸位公卿大人、饱学宿儒,你们议一议,论一论,拿出一个合适的章程出来,我杨川保证严格、公正执行就行了。 诸位觉得如何?” “不如何!” 不等公孙弘等人开口说话,董仲舒突然站起身来,振一振衣衫,端端正正的走了过来:“杨川,此事不能交由他们去议论。” 杨川愕然问道:“董公,为何不可?” 董仲舒冷笑一声,瞅一眼公孙弘等人,道:“这些人的学问,有我董仲舒大吗?教过几天书?收过几个徒?圣人的微言大义弄明白了几句? 杨川,不是我董仲舒夸口,今日在座的这些人,哪一个敢说自己的学问超过老夫了? 对了,我不是说你公孙弘是垃圾,而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这老贼果然霸道,这几句话讲说出来,竟然让公孙弘等一众文臣宿儒垂首不语,显然对董仲舒的学问还是敬服了。 不过,这可是阶层斗争啊,怎么能三言两语就被人拿下呢? 于是,七八个呼吸后,终于有人挺身而出,开始与董仲舒‘对喷’。 紧接着,陆续又站出来七八人,看上去好像都很有两下子,竟能与董仲舒正面交锋,丝毫不落下风…… …… 啊,终于斗起来了。 大烩菜嘛,你们这些老贼不斗,本厨子这一道世界名菜可就要泡汤了。 杨川冷眼旁观,心里一阵舒坦。 趁着一众文臣、饱学宿儒与董仲舒‘口头交流’的空档,杨川假装内急,干脆溜出阁楼,来到院子外面的田野上。 天气寒冷,前几日落下的大雪并未融化,放眼望去,在干净明亮的太阳下,银装素裹,宛如童话世界。 渭水两岸,那些高大的榆树、杨柳树,坚挺而敦厚,给这片寂静的天地平添一丝诗情画意,看上去就像一张水墨画。 杨川在在一大歪脖子老榆树下,痛痛快快的撒了一泡尿,随口说道:“你这个百官之首,不主持议论,跑出来干什么?” 却是公孙弘也悄咪咪的跟随出来了。 这老贼可没有杨川那么讲究,撩起黑色官袍,随便往前走了几步就开始撒尿:“杨川,你这一招隔岸观火就很高明啊。” 杨川故意向前走了几步,探头过去,认真观察几眼,咧嘴笑道:“嘁,我还以为官越大,那个就越大呢……” 公孙弘哈哈大笑,对杨川的顽劣浑不在意:“你这混小子,欺负老夫不行了?告诉你吧,老夫如今还生龙活虎,攒劲得很呢。” 杨川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调笑一句:“一般情况下,酒量不好的人在喝醉之后,最喜欢说的就是自己没醉、自己不可能醉; 你们这些老男人,啊,就剩下嘴硬了。” 公孙弘慢条斯理的系好裤腰带,整理好衣衫,感叹一句‘少年人真好’,这才正色道:“你这个太学祭酒,把一块烧红的炭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