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其实也是有心算无心,就想看看刘彻对‘小道’的看法和态度。 如果刘彻认为这种牵涉到农桑稼穑、水利工程等的学问有问题,不愿也不想令其在汉帝国流传开来,那就好办了: 赶紧卷铺盖、走人。 他也不信,一个名传青史、能与始皇帝齐名的大汉皇帝,会如有些昏聩的君王,为了什么狗屁‘面子’,放任一群狗屁官吏欺负一个种田搞科研的? 当然,也说不准。 欺负种田的、打压搞科研的,似乎也是汉帝国的优良传统之一…… …… 这一日傍晚,杨川吃过晚饭后,正陪着豹姐一家子玩耍、消食,庄子上来客人了。 一个是中年儒生,另一个,也是中年儒生。 这二人一看就是读书人,一个面容清癯,另一个面如冠玉,各穿一袭青衫,在冬日夕阳下颇有几分书卷气息。 与他们随行者,有三五名谒者、郎官,还有二三十名高峨冠带、大袖飘飘的儒生,看上去甚为儒雅、端方而傲娇。 “这一片封地打理的不错,田地齐整,水利也搞的不错,看样子、那个叫什么杨川的少年人,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农夫。” 那名面容清癯的中年儒生下了牛车,振一振衣衫,负手而立,淡然说道:“你们尽可多看看、多想想。” “这读书人,最怕的不是你悟不到先圣的微言大义,而是蹲在书斋里不知天下事啊;孔夫子游学万里,可不就是看遍这天下人、天下事,方能学究天人啊。” 紧跟在其身后的那名中年儒生点头,微笑道:“董公高论!” 其余谒者、郎官、儒生也纷纷点头称是。 这一行人走走停停,在杨川的封地上指指点点、说说笑笑,迳直来到杨川家的庄子门口,却被堂邑父挡住了去路。 “伱们是什么人?为何私闯杨氏封地?”堂邑父黑着脸问道。 “好教你知晓,董公携门下弟子游学,途径你杨氏封地,还不快去禀告杨川,令他出来迎接。”一名谒者上前两步,甚为傲慢的说道。 堂邑父想了想,瓮声瓮气的说道:“不认识。” 那谒者:“你!” “我家小郎君说了,最近他抱恙在身,不方便见客,就算是平阳公主来了,也要挡在门外,”堂邑父很认真的说道,“至于你说的什么董公,比长公主殿下还要尊贵?” 那谒者大怒,便要当场发作,却被那名面如冠玉的中年儒生摆手拦下:“罢了,你去禀告少上造,就说博士董仲舒、博士祭酒司马相如求见。” 堂邑父:“不认识。” 众儒生:“……” 看来,臭名昭著的杨氏封地,果然不行啊,看门的不但是个粗鄙的匈奴人,且还如此无礼,简直就! 眼瞅着门口这些儒生勃然大怒,纷纷投来不甚良善的目光,堂邑父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家小郎君说了,他的两条腿被平阳公主打断了,行动不便,不见任何人。” 司马相如还想上前,却被董仲舒拦下了。 董仲舒轻咳两声,淡然道:“这位壮士,烦劳你进去禀告一声,就说、门外来了一个会看病的先生,可以帮他开几副草药……” 堂邑父:“就你?” 董仲舒:“……就我。” “你真会看病?”堂邑父疑惑的打量着董仲舒,点点头,道:“那好,我进去禀告我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