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偃的死活,他也基本没放在心上。 杨川关心的,是这个张汤啊,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话多起来了? 莫非是、这货…… “杨川,我张汤奉劝伱一句,这人啊,可莫要昏了头的去犯罪,也莫要昏了头的去拿自己的儿女去豪赌,这些都是不好的。” 就在杨川瞎琢磨时,张汤终于结束主父偃的‘故事’,进行了总结发言:“所以说,我决定将儿子张安世送过来给你当干儿子……” ‘咔嚓’一声。 杨川屁股下的马扎子,直接被他给坐塌了,他手里端的一碗野菊花茶,尽数泼洒到他的头上、脸上、衣服上,就很是狼狈不堪。 “怎么,你不愿意?”张汤皱眉问道,“让我送儿子过来,给你当干儿子的事,不是你提出来的?” 杨川一边擦拭着身上的茶水,一边没好气的笑骂:“张汤啊张汤,我今年才十五岁,你儿子张安世多大了?” 张汤想了几个呼吸,这才迟疑着说道:“好像、是五岁、还是七岁?” 杨川一阵无语,瞅着眉头紧皱、两条深刻法令纹微微抖动的张汤,心里默默同情了一下张安世…… 瞧这父亲当的,连儿子的年龄都不记得了? “你儿子到底几岁了?”杨川问道。 “应该七岁了,”张汤认真思考两个呼吸,十分肯定的说道:“他比我聪明,小小年纪,就学会撒谎了;而且,跟你一模一样,每次撒谎的时候,竟然比平时更加淡定、从容。 故而,我想将他送过来,在你的庄子上住几年,学一学你的本事。” 杨川愕然半晌,方才哈哈大笑,指点着张汤笑骂:“长安城里的人,都说你张汤顽固不化,不知变通,不料,你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张汤啊,哈哈哈。” 张汤冷着脸:“我不会撒谎,所以,最多只能当一个酷吏。” 杨川点点头,想伸手拍一拍这家伙的肩膀,不料,却被张汤一巴掌打开,只是冷言冷语的问道:“你到底是答应不?” 杨川颇为好奇的问道:“张汤,你就不怕我把你儿子给教坏?你可要知道,我杨川现在的名声不大好,长安城有人说我杨川不为人子,把人家平阳候曹襄的脑子都给弄坏了。 此外,你为什么要把他送到我杨氏庄子上?” 张汤没说话,只是伸出一指,点了点正在埋头狂写‘作业’的刘满、娜仁托娅。 杨川明白了。 张汤这家伙冷面冷心的,实际上才是一个真正的贼鸡,感情是看上他杨川的教育资源了? 这个汉帝国太卷了。 连张汤这样的人物,为了儿子的教养问题,竟然都开始考虑‘择校’这种破事,想想就、嗯,就很舒坦。 于是,杨川一本正经的说道:“让你儿子张安世搬到我庄子上生活、学习,没问题,不过,这当干儿子的事情,还是算了; 我杨川何德何能,敢十五岁就收干儿子? 这样吧,如果你愿意,改日闲暇,就给我提来几斤鹿肉、几条鱼什么的,作为束脩,让你儿子给我当学生吧。” 有一句,他是说不出口,无论是在西汉、东汉、尤其是三国时代,好像喜欢给人当干爹的,都没什么好下场。 比如,那个包头吕布,不就弄死了好几个“义父”…… …… 春耕进行的如火如荼,热火朝天,肉眼可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