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侍奉的寺人定是要看个清清楚楚。 他那双腿十分修长,因而步子极大,须臾工夫就上了三楼,木纱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关,她在那人肩头险些撞上门框。 时隔三月,小七又一次回了青瓦楼。 青瓦楼内一切如旧。 宽大软和的卧榻如旧,那张厚重的曲足青铜书案如旧,那棵矮松盆景也如旧。 雕纹剑台上置着他的青龙宝剑,却缺了一把金柄匕首。 两侧高高的朱雀烛台如旧,通地的软席子上铺着的长绒羊毛地毯也如旧。 哦,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榻旁多了一只圆腹窄口的长陶瓶,内里插了几枝鲜翠欲滴的红梅,在这卧房之内悠悠散着清香。 那人将她轻轻丢上卧榻,扯去她腰间的丝绦,几下便扒了她的衣袍。 小七的脸颊红得要滴出血来,明知他的心思,却仍旧硬着头皮问道,“公子要干什么?” 那人不言,将她翻过身去,长长的丝绦便牢牢地将她的双手缚在了身后。 小七心里惊骇,想去挣开双手,“公子不要罚我!” 她最怕这样的罚。 在这座青瓦楼里,她有无数次被缚住双手捆牢胸脯,也有无数次被那粗糙的麻绳穿过股间,勒进皮肉。 因了她的背弃,他曾施加过无数次这样的惩罚。 她的脸陷进了温软的锦衾里,一丝不着使她微微战栗,她看不见身后的人到底是什么神情,是欲望,是怜惜,还是只有憎恶和报复,也不知他是不是还似当初一般只把她当成了一个禁脔。 她用力挣着。 但那人握住了她的手,他的喘息益重,他说,“小七,我没有罚你。” 她不信,这怎会不是罚呢? 她此时不得自由。 她眼里沁出泪光,“公子是在罚小七。” 忽而他的吻落上了她的脊背,激得她起了一身细细密密的疙瘩。 他仍旧说,“不是罚。” 小七心里一安,低低喃道,“公子,小七害怕......” 她细声求道,“小七愿意侍奉公子......” 她想说,小七愿意侍奉公子,但请公子放开她的双手。 若被缚住,她会觉得自己像一只被捕获的猎物,像一个无法反抗的容器。 蓦地被那人翻过身来,她的双臂被压在身下。 他已经宽衣解带,里袍领口半敞着,露出了一块结实的胸膛,肩头亦被勾出一段有棱角的骨形。 他垂着眸子,摩挲着她的脸,他说,“小七,我爱重你。” 他从未与她说过“爱重”二字。 从未。 可他却又重重地一叹,“为什么嫁我的人不是你呀!” 小七心头一软,不再计较到底得不得自由,轻声软语哄道,“小七会一直陪伴公子。” 他眉峰蹙着,那白皙修长的手在她身上缓缓地游移,蓦地欺身而入,撞得她紧锁双眉,溢出一声压不住的轻吟。 小七问道,“公子.....因表姐的话生气了吗?” 定然是罢? 若非如此,便不会与她“算账”。 那人捏住她的下颌,逼她一声声地喊叫出来,但他的口吻却是赞赏不已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