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周曷聪,你敢戏耍于我?” 那壮汉大怒,直呼石周曷聪本名。 但下一刻,石周曷聪直接给他砍了,血溅当场。 某种意义上来说,石周曷聪也和何洪一样抠门儿。 知道席间会染血,特意只备了白水、清茶,等到众人走了,他们再开席吃好喝好。 “区区一白身,竟敢对本将大呼小叫。” 石周曷聪擦了擦马刀,依然未有动怒,好似只是碾死了一只蝼蚁。 这一举动,瞬间让在场众人,噤若寒蝉。 “将军说的是。” 出言的,居然是一直不声不响的孟徽。 孟徽看了两眼那无头尸体,眼中并未有任何同情之色,道: “今日将军设宴款待诸位,即便有两人缺席,将军也未曾动怒。” “如此器量胸襟,当浮一大白。” “将军又言汉贼侵犯疆土,扰乱百姓生活,便以坚壁清野之策相对。” “事出有因,这才提出,要暂借诸位粮秣、佃农、家丁等。” “这也是为了长沙郡的安危,覆巢之下无完卵,若是长沙郡城破了,我等又怎能有活路?” “但这泼皮,却以为将军是在戏耍于他,更是口出狂言,直呼将军之名,是大不敬。” “纵然将军未有出手,孟某也必然将之拿下。” “诸位,这狂徒死的应不应该?” 孟徽不愧是岳麓书院的院长,是个读书的,一番言语,那叫一个有理有据。 明白的告诉在场众人,这家伙死得其所。 孟徽扫了一眼众人的表情,又看了看石周曷聪,继续出言道: “诸位,汉贼寇边,不可等闲视之。” “这坚壁清野之策,是唯一的办法。” “贼兵虽众,但苦无余粮,只要将军统兵坚守,贼众想战不得,想攻不能,必然退去。” 这时候孟徽急着表态,不仅是因为石周曷聪的强势,也是因为想明白了其中道理。 他知道长沙郡之中,没什么兵马。 所以之前一直不以为意,以现在的郡兵数量,指不定席间的世家大族一同叛乱,都能将长沙郡直接献给汉帝。 但看过席间之事后,他立即改变了主意。 如果离开长沙郡的那些兵马,是为了支援作为屏障的三郡,汉军绝不会那么容易攻破零陵郡。 至少不会是侯君延领兵攻破,也不会那么快。 非得皇帝亲自来。 但如此,零陵郡却破了。 说不定,就是计谋。 孟徽看得出来,石周曷聪来到长沙郡之后,一举一动,都有高人在其背后指点。 说不定,就是那号称一步百计的刘宾。 以刘宾之智,汉军,乃至汉帝,这次指不定,都得吃个大亏。 而且坚壁清野之策,确实打在了汉军的七寸之上。 任你再怎么能打,我坚壁清野固守,你补给线拉长无以为继,根本没有办法。 而且如今只是零陵郡城被破,桂阳郡、武陵郡,都还好着呢。 武陵郡之中,还有名声在外的五溪蛮可引以为外援。 一旦汉军想要经由零陵郡,直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