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仍旧没有收剑入鞘,看向了满怀英等人,冷笑道: “我说过,谁敢动宗室的田,谁就得死!” 满怀英站在原地,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没有想到,刘朱会如此果断地采取暴力行动,事情多少有些出乎意料。 而刘朱有这种胆子,说不定不是他一个人的想法。 甚至可能是有世家、豪族,在其背后撺掇。 生态调查,一旦开了个略过部分的口子,剩下的,也很难严格执行下去。 刘朱拔剑,但也是被人当剑使了。 刘朱身边的家丁,也被自家殿下的举动所震惊。 他们本来以为,只是口头上反对,稍微威慑一下,绣衣使就能退去。 但现在看到,刘朱竟然亲自动手,家丁们也不禁感到意外。 不过并未有惊恐。 他们可是老刘家的人! 绣衣使的动作也凝固了片刻。 化成雨上前,测了测那倒在地上的绣衣使的脉搏,摇了摇头。 在场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个场景。 有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尽管众人惊讶,刘朱却仍然保持着冷笑的表情。 区区一个绣衣使小旗,从七品官,杀了也就杀了。 化成雨将小旗的尸身抱起,在满怀英身边,轻声道: “撤!等我先将此事上报给陛下!” “宗室之事,我等外臣不便轻举妄动。” 满怀英望着那小旗死不瞑目的尸身,没有动。 他刚才虽然说过,哪怕绣衣使死绝了,生态调查也得继续。 但不代表,他会看着绣衣使去死。 大汉的文臣,都是有血性的。 何况,他本就是武人转业。 是从高州的乱局之中,杀出来的。 满怀英忽然上前两步,步伐稳定,昂着头,直视着仍旧在马上,持着那沾血宝剑,耀武扬威的刘朱。 “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宗室,竟敢如此托大,在本官面前据马回话。” “你以为,你是刘姓宗室,我就不敢处罚你?” “你以为,绣衣使小旗仅七品小职,就能随意杀死,而不受到惩罚?” “你以为,就凭你手下这群家丁,凭着刘姓宗室的身份,我就不敢杀你?” 满怀英目光直勾勾瞪着刘朱,身体挺直,肩膀微微抬起。 胖胖的身躯,竟是显得威武而雄壮。 虽然站在马前,比刘朱矮了不止一头,但此时的威严气势,竟还在刚刚拔剑杀人的刘朱之上。 忽的一声大喝: “你给我滚下马来!” 刘朱被这声呵斥所打断,他的表情一时呆滞,愣在原地。 原本傲然的姿态都有些动摇,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犹豫。 就连周围的家丁、绣衣使们,都有些被镇住了。 那圆润的男人,顿时镇压全场。 满怀英则是抓住了刘朱愣神的瞬间,趁机抢夺了他手中的宝剑。 那宝剑仍带着血。 满怀英眼神闪烁,紧握剑柄,手上顿时发力,锋利的剑锋直指刘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