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惹的主儿,纵横家骂起人那是相当狠的,你一言我一语专挑韩非的短处揭伤疤。 韩非顿时吹胡子瞪眼,张良也是拧眉立目,掰头大战已然开始。 赵子虎并没有劝和的意思,也没有加入任何一方的意思,嘴里叼着鲜嫩的狗尾巴草茎,品砸着丝丝甜味,瞪大了丹凤眼吃瓜看戏。 而且,口中狗尾巴草茎越品咂越快,俨然是当口香糖嚼了,一副兴致勃勃的架势! “唔,这是怎了?” 剑拔弩张之际,来给赵子虎授课的儒学师傅也来了,是个叫应曜的老儒。 这是一位比商山四皓名头更大的老儒,后世有【商山四皓不如淮阳一老】的俗语,淮阳一老便是指他。 老应曜眼见这场面,大抵也猜出其中原因了,便向韩非和顿弱、姚贾做了个罗圈揖,劝道:“往事不可追,如今吾辈同朝为事,便不要计较旧日执念了。” 说着,一指吃草看戏的赵子虎道:“诸君如此针锋相对,却将子虎公子置于何地?又让子虎公子如何自处?” 三人和张良顺着他手指看向赵子虎,却见怂娃一副兴致勃勃看戏的模样,不由皆是满头黑线。 什么鬼? 一方是伱授业师门,一方是你左膀右臂,你居然还有心情看戏? 是有多没心没肺? 是有多混账! 老应曜也是老眼昏花了,没看清赵子虎什么情况,就把他抬出来劝和,待等看清之后,不由面皮抽搐。 这顽虎,不当人子啊! “公子……” 老应曜嗔怪出声,提醒他收一收本性。 赵子虎迎着众人无语目光,懵逼眨了眨丹凤眼,继而却是不以为忤,呲牙笑道:“理不辩不明,心中有怨气,就要说出来。” “吵一架,也没什么不好,我来做裁判,谁输谁道歉,往后也就豁达了!” 这就是典型的赵子虎处事风格了,看似胡闹可又有那么点道理,是真能解决事儿的。 就让人无法克说! “哼……” 韩非和顿弱、姚贾,三人面面相觑,旋即齐齐拂袖扭头,却是懒得吵架了。 他们可没兴趣,让赵子虎这怂娃,当劳什子的裁判,没得被看笑话! 再说,旁边还有那么多墨家门徒呢,实在让人拉不下脸! 赵子虎见他们不吵了,便不无失望的砸了咂嘴,招呼道:“两位师傅……诸君……且坐下说话吧。” 韩非和应曜两位师傅当仁不让,在他左右入席落座。 顿弱、姚贾和墨家门徒们,则齐齐向赵子虎揖手谢座,而后才各按爵位高低次序落座。 奔波儿霸和霸波儿奔,领着帮忙的锐士扈从们,为诸人摆设酒肉。 酒是两位内侍近日又新酿的果酒,肉是赵佗和锐士扈从们,换值闲暇时猎取的野味。 还有赵子虎近日下水捉的鳖,枸杞老鳖汤每人一盅! “铁鹰锐士初创,日后便有劳诸君用心了。” 赵子虎等酒肉摆下,便捧起酒樽,向顿弱、姚贾以及墨家门徒们,遥遥相敬道。 诸人齐齐捧起酒樽:“蒙公子不弃……吾等自当用命……” “且满饮~!” “饮胜~!!!” 一樽酒饮下,气氛便算是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