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原地,看着这一片狼藉的娟秀竹林,颤声道:“越长老……您……师尊要是回来……” 越长歌不知何时又坐回了那根折弯的可怜竹子,她那长腿妖妖娆娆地晃着,看起来吃得很香。 灵素峰仍有一撮没有辟谷的小弟子,后厨自然是有的。但是大部分时候,没有谁去追求口腹之欲,菜色相当清淡。 她们也都清淡惯了,这些新鲜东西,桑枝倒是很少吃过……不对,应该是从未吃过。 滚烫的糯米香,竟让她猛烈地吸了一口鼻子。 “没事儿。”越长歌咽下去一嘴,冲她抛了个媚眼:“就少了一根竹子几堆柴火,你师尊她不会发现的。不过……不要走漏风声哦,乖乖,不然以后就没得吃了。” 尽管吃——横竖这糯米是灵素峰后厨薅来的,竹子也是柳长老心爱的竹林里薅来的。 为什么敢随便薅呢? 因为这整片竹林,自从蒙受大水冲了一波以后,都被柳寻芹记在黄钟峰的账上,总共一千零六根,一根也没少她的。 简直是裤衩子都赔干净了。 此时在吃饭,暂且不谈裤衩子。这竹筒糯米分有两种口味,咸口和甜口。里头包着的肉来自于不慎飞过灵素峰的鸟,至于红枣……越长老坦然地在医仙大人的药柜里顺了点。 不多,就一点点。 桑枝心想着,既然拔了出来,都切成这样,到底也不可能种回去。不吃白不吃。 她忧心忡忡地吃完了一整根,而后胃口大开,又忧心忡忡地吃完了一根。 最后打了一个嗝。 那女人似是瞧她有趣,笑了笑,懒洋洋地依在竹子上,抬袖时凝出了一颗小水珠,塞入了那孩子的嘴里。免得她噎死。 桑枝略有些惊慌地咽下水珠,一个嗝让她成功想起了自己来此的目的。她义正辞严地说:“越长老,山上不宜纵火,万一燃着这片竹林,要怎么和师尊交代?” 越长歌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的话,噗嗤一声,又亲亲热热道:“拜托,本座可是水灵灵的水灵根呢,这是什么无谓的担心。” “……”好像也是。 桑枝苦着脸:“师尊让弟子约束您的行为。” “太好了。” 越长歌突然坐起来,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她饶有兴致地看向那倒霉孩子:“自从柳柳走了以后,正巧无趣,缺个人来陪本座聊聊。日后你就天天跟着我。” 桑枝到底是在越长老的无耻之下一败涂地。她不由得往后退了一小步,而下一瞬,整个人就被摁在了不知道从哪里长出来的椅子上。 “枝枝,看话本吗?” “要听隔壁鹤衣峰的八卦么?” “你知道本座方才吹的曲子,名字叫什么吗?” 桑枝微微仰头后去,睁大双眸——几日不见,越长老还是这么能聊,甚至更加健谈了一些。 那女人抚着额头轻叹一声:“这破灵素峰……半晌没个人说话,连只鸟都不往这里飞。对了,你们师尊几时回来?没了她的日子里,简直像是坐牢。” “师尊应是到养天宗了,还得过个几日。” “这样啊。说了跟没说似的。”越长歌思忖片刻:“兴许可以写个信,让她给带点特产。谁叫她死活不带我去玩。” “是、是吗……” “那指不定,谁不知道你家师尊那脾气。”越长歌话锋一转,立马顾影自怜起来,她绘声绘色地讲述了前几日被柳长老下毒的事,往自己脸上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