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的默认。 “那个孩子就是我。”郁落轻描淡写地补充。 这句话就像一颗平地惊雷,炸得一旁祁颂头脑霎时空白。 她心脏骤缩,蔓延开密密麻麻的疼。 郁落的气质举止矜贵优雅,看起来就像出生于有底蕴的家族,在爱意与衣食无忧的生活中长大。 谁能想到,周舟深思熟虑后不忍心给予肚子里孩子的人生,却是郁落过去的写照? 祁颂偏头看向女人如玉的侧脸。 她神情依旧是风轻云淡的,仿佛在诉说与自己无关的事,然而紧紧捏着衣角的指尖却暴露了不平静的内心。 指尖泛白的那处,像蕴了浓郁的孤独。隐忍,又悲戚。 难耐的酸涩在心头荡开,祁颂突然产生了一种非常、非常强烈的冲动—— 她很想抱抱郁落。 想用这样简单、原始,又最炽热不过的方式,让那些有关孤独的情绪全部撤离郁落的周身。 这冲动强势而野蛮,不容抗拒地迅速凌驾在她全部的迟疑之上,掌控她的身体。 以至于—— 她们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郁落正若无其事地和她说话:“周舟变成熟了,她当年......” 话断在口头,腰突然被一双手揽过,而后整个人陷入温软的、紧密的怀抱里。 郁落几分怔愣,而后逐渐回过神。 心里暗涌的一点负面情绪被祁颂突如其来的举动挥荡殆尽,她的唇角缓缓勾起,偏头,在祁颂耳尖啄了下,忍不住笑: “这么爱我啊?” 再见面后,这人分明总表现出一派封心锁爱的模样。 然而昨天晚上,她含泪说要抱,祁颂毫不犹豫就紧紧抱她了。 方才看到她难受,甚至不用她自己索取,祁颂就已经忍不住主动过来给予—— 总是这样的。无论是恋爱前,恋爱时,还是分手后的现在。 心疼她仿佛是祁颂自己也无法抵抗的本能。 而此刻的拥抱作为最大的罪证,祁颂本该供认不讳,对自己心口不一的罪行诚恳忏悔。 不想她油盐不进,边抱着人不松,边还能嘴硬,闷声说:“什么爱不爱的。” “哦?”郁落轻眨了下眼,不乏期待地等她给出新的自辩证词。 祁颂终于舍得缓缓松开她,沉默片刻,严肃道:“我马上要易感期了,会有一些类似的冲动。” “......” 郁落默然。 真是毫无创新,易感期这个借口竟还能用第二次。 “那么。” 郁落抬眸和她对视,拿出同样正直的神情,“除了抱我,你临近易感期还会有其他冲动么?” 她循循善诱,引导这个不知悔改的罪人生出更多恶念。 “譬如,想亲我?” 她观察着祁颂睫羽悄悄轻颤的弧度,继续道:“想咬我?” 女人的眼里泛起蛊惑般的撩人笑意,“或者,想和我做——唔。” 最后一个字被祁颂按在了掌心。 她呼吸起伏,捂着郁落的唇,眉梢蹙起。 在心头难言的热意里,她看着女人眼里的一点狡黠、生动又勾人的笑意,忽然觉得自己这张原本算是纯白的纸,在渐渐染上一些墨迹—— 全部是由郁落挥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