吨吨歪了下头,想努力地用小脑壳去思考。
江鹤才不给它思考的时间门,冷笑一声,冲上去一把狗掀翻!
直接搂在怀里,再一把拎起毯子,抖抖小猪毯子甩在肩膀上,转身就跑。
还恶狠狠关门。
他抱着狗撒丫子就跑,走楼梯一路往下,跑起来四肢摇摆,还自言自语,对着狗耳朵嘎嘎笑:“吨吨,吨吨哈哈哈哈!”
吨吨小狗睡得好好的,突然被抱着乱甩,狗耳朵一颠一颠的,脑壳里面的水都快晃成气泡水了。
谁懂狗的迷茫啊?啊?!
也就是我们吨吨小狗脾气好,这要是猫咪,一jio蹬上你的脑壳。
等江鹤下到楼底,直奔汽车,准备上车走人的时候,一抬眼,脸上的笑容就不见了。
他看见路澄就站在他车边。
路澄穿了一身墨绿色的家居服,阴沉着脸,本来长得就丧,衣服还很贵气,此时此刻活脱脱一个斯莱特林,给他个魔杖,他能用物理魔法砸人脑壳那种:“跑?跑挺快?”
他走过来:“还知道走楼梯,不叫我逮住你?怎么,没想到我乘电梯比你快?”
江鹤倔着脖子,昂头看着路澄:“哼。”
“你没睡着?”他反应过来了。
“我怎么睡着。”路澄问,“你那是偷狗吗?你那是在家里郊游散步还是竞走?”
路澄看看江鹤:“喔,故意的。故意让我逮到你。”
江鹤抱着狗,低着头,踹了路澄鞋尖一脚:“乱说!”
“我就是偷狗,谁要找你?”
他嘀咕着:“你就在家里看电视剧吧,我管你是看江澈还是看谭宗平,你爱看谁就去看谁,和我没有关系!”
大半夜的,路澄和他俩站在楼下喂蚊子,真的很傻。
夜空里一轮月亮悬挂着,亘古长明。在这样漂亮的月光下喂蚊子,嗯,还是很傻。
路澄有些不解:“你为什么老是到处吃醋,这里啃一口,嗯?酸的?那里啃一口,哇!酸的!你怎么老这样?”
江鹤咬牙切齿,低声讲话:“我就是这样!”
“我就是这个样子,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就知道,怎么现在又说我乱吃醋?”
把路澄给气笑了。
路澄:“净说猪话!”没道理,没逻辑,没前因后果,但很有情绪。
他摇摇头:“你老是讲些猪话。”
一直一直,从始至终,江鹤就是会吃醋。
路澄叹口气,伸手摸摸江鹤的发顶。
江鹤的头发顺滑又好摸。
吃醋的爱,发脾气的爱,很闹腾的爱,很烦人的爱。这就是江鹤给他的爱,多多挤挤,一大兜子一大兜子,直接倒过来。
他突然意识到,江鹤就是一辈子都不会有很满的安全感。
一旦疏忽江鹤一点,江鹤就会很不安。以前是忍着,现在在一起时间门久了之后,就闹起来了。
江鹤,会一遍一遍确认。
你烦我了吗?你恼我了吗?我这样你生气吗?你还爱我吗?你今天还爱我吗?你昨天是爱我的,可你明天还会爱我吗?
一点一点,挤满路澄的心。
叫路澄看不见旁人,看不得一点旁人的好。
路澄何尝不是在确认呢,每一点江鹤给他的爱,都叫他对爱更信任。叫他开始会吵架,会争执,再也不对爱不屑一顾,再也不冷漠怯弱。
好吧。路澄告诉自己,好吧。
粉红小猪不讲猪话,又讲什么呢?
——你爱他这个,就要爱他那个。
缺爱的你长大后,你这样学会爱。
路澄就走过去,一把抢过狗,抱在怀里:“我的狗。”
然后在江鹤大叫之前,凑过去,亲了一口江鹤撇着的嘴角:“我的。”
江鹤嘴角还撇撇着。路澄说一声,就亲一下他的嘴角:“我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