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可真大。 南灯来到床边,也大着胆子坐了上去,伸手抚摸着柔软的布料。 好像是比冰凉的铁桶要舒适一些,南灯想着改天去找点破布回来,也铺在铁桶里。 兔子头再次探出来,漆黑的眼睛环视一圈,没发现能吃的东西,又缩了回去。 南灯一直待在卧室,耐心地等待。 他准备等房主睡着之后,再想办法咬他一口,这样他在睡梦中一定没有防备,真发现了异样,也来不及应对。 南灯做好了打算,却等了许久,也不见房主回卧室。 难道这个人不睡觉吗…… 南灯左等右等,开始按捺不住。 他离开卧室,再次来到客厅的拐角。 连译还在看书,姿势都没有变过,看不出困了的样子。 南灯抬头看了看明亮的灯光,鼓起勇气无声走过去。 他一步一挪,来到连译身前不远处慢慢蹲下,再顺势坐在地毯上。 离得更近了,南灯注意到连译两只瞳孔的颜色不一样。 他好奇打量着,又挪近了一点点,视线逐渐移到连译的手腕。 这里没有被衣物包裹,可以直接咬一口。 南灯回忆着鬼魂吃人的各种方式,试着伸手碰了碰连译的手背。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一触即离。 连译低垂的眼睫颤动了一下,南灯没有发现。 活人的身体碰上去是温热的,很奇特的触感。 应该没有被发现,最多会感觉那一小块皮肤突然有点凉凉的,或者有点痒。 现在就可以咬上一口,吃掉一小团生魂,同样不会感觉到。 但南灯犹豫着看了看,感觉姿势不太方便。 于是他把兔子头捞出来,捧着送到连译手边。 兔子头安安静静,眼睛一眨不眨,像个不会动的玩偶。 南灯小声催促:“小兔,你先吃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