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你们有猪血卖吗?”
赶车人在抹布上擦了擦手,显得有些困惑。“我也想帮上您的忙,但是夫人,您该去屠夫的店里找找看才对。”
“屠夫这周都没有小猪可宰,血早就用光了。”妇人焦急地跺着脚尖。“我是想来碰碰运气,唉,这可怎么办好!”
“我能打听一下您需要猪血做什么吗?”赶车人问道。斋戒期间,不能吃猪,猪血当然也算猪的一部分。
“是我的孩子,他已经病得太严重,需要马上请理发师放点血。但他的身体是那么孱弱,理发师说最好在手术前喝些煮沸的血补充体力,否则他可能撑不过治疗……”
赶车人左右看看,然后一把拉住了妇人和她凑到角落里密语。
“别哭,夫人,我跟你说一个别的法子。”
妇人有点紧张地听她告知秘密偏方:“让你的孩子每天食用一盎司欧芹,等量的蒜、榛子和洋葱,餐前吃,记得用醋洗过手,吃上几天他就会好起来了,甚至不用开刀放血。”
“真的?”
“千真万确,这是一个波尔坡大学毕业的内科医生开的治瘟疫方子,他的药剂师按照他吩咐的前来抓药,我就偷偷记了下来。”
在这个年代,成为一位内科医生意味着此人出身高贵,博学多识,有圣父许可的行医执证,所以妇人一听就觉得可信。这单生意最终以妇人爽快地从瑟卫兰人的马车上提了一大堆蔬果香料回家为结束,临走前赶车人还嘱咐她“不要告诉其他人”,但看她高兴的模样她肯定很快就会将这个异教徒的摊位宣传给一大票求治无门的人。
旁观了全过程的谭真叹为观止。对此他没什么评价,毕竟很难说清“乱吃一大堆辛辣食物调理患者□□平衡”和“通过割开静脉大量放血的方式排出体内污浊”两者哪个更危险些,很不幸地,现阶段人们对黑死病的主流治疗方式就只有这两种。
可能瑟卫兰人提供的方式反而能让人死得更慢些吧。他没有那个闲心干预位面的科学进展,但在妇人买了太多东西,提出请一位伙计帮忙送回家时,他还是站了出来表示自己可以跟她去。
瑟卫兰人有点疑惑于新朋友的积极,只有砂岩骑士明白这位白银术士的好心。他在谭真看不到的角度偷笑,觉得这位心藏银镜的年轻人虽然终日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面孔,却总是在关键时刻一声不发地出现在正确的地方,实在有点可爱。,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