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传播了疾病,他自己不会至今还没有显现出瘟疫的症状。”
“你的侍从也同样无辜。”谭真指出:“你作为权杖的侍奉者本应该等候并留下来主持这场判决,这样你或许能够挽救那名侍从。说不定小路易在那场意外中真的做出了一些无心之失,比如出于顽皮解开了拦船的绳索跑出去玩耍?而你根本不愿考虑这种可能性,他的安危被你不假思索地放在了天平的最顶端。你在保护什么?”
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让持杖者不顾一切也要保护他的安危?既然那不是他的亲生子,这一系列行为显然是十分可疑的,就算那位义人许诺他能买下半个王国的金币也得不偿失,况且持杖僧侣往往不是金钱能够驱动的。
砂岩陷入沉默,白银术士——现在谭真是一位真正的白银术士了,他的言辞锋利如刀,每一个字都准确指出他无法回避的部分。
“他……不是一个孩子。”他最终开口:“他是一份遗嘱,是我作为帝国法庭之手必须予以保护的证据。”
哭累了的小路易已经昏昏睡去,砂岩将包裹稳妥地往肩上担了担。“他甚至是我此生能想象到最沉重的一份遗嘱,你看,路易吉这个名字后面缀着的姓氏是诺维翁。”
一个皇室的姓氏。谭真回忆,如果他们的统治还没被改朝换代的话。
“最后一个婚生子诺维翁,我必须将他秘密地、活着带回去才能证明他内衣夹层里缝着的遗嘱在法律上有效,还有随之而来的遗产和敕令,这些……非常非常重要,它们也许会避免一场战争,被饥荒和瘟疫折磨的奥莱利亚已经承担不起更多战争了。”
谭真明白了。砂岩可以把自身的重量摆在受苦难的水手之后,但将一个帝国的存亡和一个葡萄农的儿子摆在天平两端,后者的重量便可忽略不计。这正是象征稳固的持杖者的行事风格,他在坚持自己的正确,虽然那也会令他痛苦。
观赏完行刑的人群逐渐散去,绞刑架上留下一排垂首的尸体,等待风将他们的血吹干。广场边的小教堂尖顶悬挂起一面破旧的黑旗,用于提醒人们这座城市已经出现了黑死病,信上帝的人需更虔诚。,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