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便能听出是女人装的，但跟程子怡的那个男人，石银没太听出来。”黄小子搓了搓手说：“要真是男扮女装，那胡子肯定就是假的，所以才会引得程子怡嘲笑，这也说得过去。” “你还是有些当警察天赋的。”我端起酒杯又放下，心想，赵帆就比程子怡高一些，不过我翻过她衣柜，没见有男装亦或者西服之类的衣服。 “这你就抬举我了，我只是转述了石银说的话而已，他与我年纪差不多大，好像还比我小一点儿，不过已经成了家。媳妇在家带孩子，他便出来拉黄包车，说是自在，赚的也跟工厂里差不多。工厂规矩大，这不让那不让的，还有人管着。”黄小子喝了口酒，吧唧了几下嘴说：“最近拉黄包，我也拉出了心得，最主要眼疾，手要快嘴要好，见到客人立马过去，美女帅哥叫着。说实话，开始时我是真不好意思，不过你不叫就有别人叫，客人也不会坐我车，也就没钱赚。” “咱打铁的都嘴笨。”父亲喝了口酒若有所思地说了句。 “可不嘛，后来我逼着自己叫，尝试了后觉得也没啥，嘴甜点儿客人就开心，客人选择我，我就有钱赚。”黄小子嘿嘿一笑说：“咱们北都要通火车了，需要招一批开火车的工人进行培训，父亲不知打哪儿听来的消息，这不催着我去报名试试。说是现在招，培训半年，明年或者后年就能上岗。到时我这手肯定恢复得差不多了，直接去开火车满处跑。不过我估计报名的人不会少，也不知最后会留下多少。” “开火车好，也属于技术工种。”父亲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若是你能当上火车司机，我也就不用自责了。” “本来也不需要自责，这件事纯属是我自己不小心造成的。师父，现在跟你那时候可不同了，机会多，饿不死人的。我也想开了，拉黄包是个路子，也能养活自己，当不上火车司机就继续回来拉黄包被，再不济酒楼当个伙计，找个工厂，总之不管干啥都饿不着肚子。”黄小子也拍了拍自己肚子，随后举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