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相处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临别时互留了联系方式,而后以书信来往,一个月一封。如今她北平教书,是一名教师。”马永德直了直身子。 “你为什么不去找她?”我问。 “灵魂的契合与距离无关,如果我去找了她,见了面,生活在一起,便会被琐事所缠身,看到的只能是眼前的苟且。有太多心灵契合之人结婚生子同住一个屋檐下,两个灵魂渐行渐远,在我看来那是不理智的。”马永德看向我:“你如果喜欢一个人,把她放在心里,不管是你对她的爱,还是她对你的爱,就会永远存在下去。有太多恩爱的人走到一起后,生出来的不在是爱,而是恨。” “如果都是你这种想法,那么人类怕是要灭绝了。”我摊手。 “灭绝的也只是肉体,而非灵魂,而非感情。”马永德反驳了一句,然后说:“她也是这种想法,所以我们没有见面的打算,下一次见面只能是在我们中的一个人将要抛下这副躯体时。” “也就是说她要死了,你会去见她最后一面,或者说你要死了。”我扭动了一下身子,换了个坐姿。 “你这么理解也对。”马永德嘴角上扬。 “可你们只是书信来往,你怎么确认她没在北平成家生子?”我皱起眉头。 “组建婚姻跟心灵契合上的爱情是可以同时存在的,我不在乎她是否结婚,是否生子。她也同样不在乎我,只要我们的书信能准时到,能给彼此安慰,能慰藉彼此心灵,就足矣。这才是真正的纯粹。”马永德深吸口气:“我们已经来往了数千封信件,每一封我都留着,也会时常拿出来看。不过抱歉,这是属于我的秘密,我不能拿出来与你分享。当然,里面也有她的秘密……” “如果没有必要,我是不会窥视你们之间的秘密的。”我扭头朝牙所外看了眼,然后视线又落在了马永德身上:“你们的爱情超过了世俗,很难被世俗所理解。能告诉我她的名字嘛?” “何林。”马永德声音浑厚,轻轻地说:“不是招牌上的何林,而是书信里的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