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键我们报社的主编感兴趣，他以前就报道过角楼命案，不过是批判晚晴衙门腐败、混乱的。”梁悠悠坐在周函昀办公桌旁，说道：“这案子具有代表性。当年衙门用了狐妖之说敷衍了事，戏耍得百姓与洋人团团转，若这个案子你们能破，便是一个很好的对比。” “虽都发生在角楼，可确实不同命案。我们破获这起，跟当年也无关。”我摊了下手，喝口水说：“不能混为一谈吧？” “不管是以前发生的命案，还是现在发生的，最重要的一点是，能够揭破狐妖假象，打破妖狐传闻，也就真真切切地刺破了晚晴衙门的谎言。”梁悠悠直了直身子说：“现在很多人背地里可还是希望满清政府崛起。你们可能不知道，自从1924溥仪被赶出紫禁城，他可并未消停。今年年初，天津张园，约有一百位前清遗老前来为咱们这位末代皇帝祝寿。这些人，可都在等着时机。” “报纸刊登过照片，我看了。”周函昀在一旁说道：“据说他将乾园改了静园，静以养吾浩然之气的意思。从去年，溥仪动作不断，会见了不少有权有势的大人物。” “虽如此，这些人都是为利而已，拿走了溥仪大量金钱、珠宝、玉器。报纸评论，溥仪从这些人身上得到的，只能是一场无法实现许诺的‘空欢喜’。”梁悠悠深吸口气：“但这波清势力在眼皮底下，也不得不放。报纸传播，就是让百姓坚定立场。” 吴勇走进了办公室，打断了几人谈话。 我喝了一大口水，然后给水壶灌满放进背包起身，对梁悠悠说：“今日我们分别行动，你要跟我走的话，只能坐自行车。” “又不是没坐过。”梁悠悠也起来，她也背着个挎包。 我与梁悠悠一前一后先离开警察局，骑自行车奔向南城。路上，梁悠悠说：“真没想到，那日碰到的那个拉黄包车的人，竟是去警察局报案。”梁悠悠的手搭在我腰间。 “妖狐传闻自不靠谱，但在百姓心中根深蒂固，凶手之所以选择抛尸角楼，估计也是利用了妖狐传说，让人觉得是妖狐所为，以此来掩盖自己罪行。”我一边蹬车一边说：“董莉她们跟你说了案子细节没？” “说了。”梁悠悠答：“死者叫程子怡，但并非是程善亲生女儿。所以两人很可能存在父女情之外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