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早就不住在这边了,你要找便去宝子街。” 我见院门敞着,便走进去,便走便拿出证件说:“我是警察,来这边主要是想跟邻居打听打听程善的事儿。” 来到妇女面前,她用身上衣服擦了擦手,然后接过证件看了眼,说道:“他咋了,惹祸了?” “他家那园子是你在种不?”我没答,伸手指了下询问。 “是小二子在种,不是免费种,好像程善将园子那块地租给了他。”妇女回答。 “小二子?”我疑惑。 “啊,就住在斜对面,叫李二,我们都叫他小儿子,叫习惯了。”妇女乐了下,然后解释说:“按理说呀,都是邻里邻居的,园子荒废着也是荒废着,还都是邻居,就让小二子去种被,程善这事儿做的不地道,非要收钱。不过是他程善能做出来的事儿。” 妇女年纪也就三十多,不到四十,直接称呼程善名字,并未尊称,正常来说怎么也得叫声程叔。 “这话怎么讲,为什么程善能够干出来?”我深吸口气询问。 “抠啊,多抠个人,他不是拿钱当钱,是当命啊。几个铜板的事儿,他也较真,说什么这是原则,他做生意就是靠一个铜子儿,一个铜子儿赚出来的。”妇女重新蹲下身,一边洗衣服一边说。 “也没错,做生意自然要考虑利润。”我摊了下手。 “有一年他父亲生病,那都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当时我还没多大,他收到信回来,真是个大孝子,又出钱又出力,找医生,还顾了个人来照顾。结果病没好,人没了,事后他开始跟自己母亲算账,一笔钱一笔钱记得清清楚楚,让母亲还。”妇女使劲儿搓着衣服说:“这正常不?” “这倒是不正常,哪有让父母还钱的。”我微皱眉头,蹲下身。 “说的不就是这个事儿,类似这种还很多呢。他母亲啊,我看就是被他气死的,一走多少年,基本不咋回来,我第一次见是他父亲生病去世,第二次见他是母亲去世。第三次见他是清末最后一年。他说北平不太平,跑了回来。”妇女朝我这边看了眼,然后说:“回来后便一直没离开过。” “他应是跟子怡一起回来的吧?”从时间上算,清末最后一年,程子怡应该三四岁的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