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便翻看了一下。 画纸上,有街景,有树木,也有猫狗,虽形象没那么逼真,但也已不错:“看来是下过功夫练习的。” “刚开始的不成,什么也画不出来,慢慢的就可以了。画的不好的,都让我烧掉了,存下来,都是些看着还不错的。”程善深吸口气说:“日后加以练习,定能成为不错的画家。子怡有天赋,只可惜……哎。” 将画纸递还给程善,我若有所思走到窗边看了看:“平日里子怡会帮你照顾生意么?” “我不需要她,钟表行也不是时常都有客人,我一个人就能忙得过来,她就做自己喜欢的事儿就成。”程善再次伤感起来:“我那日不该去老房子的,她从未跟我说过要去仙翠山拜神,若是说了,我宁可关了铺子陪她过去,也就不会出这样的事儿了。” “行了,今天先聊到这儿,日后我恐怕时常会过来询问些事情。”我转身对程善说完,摊了下手,一边往楼下走一边说:“你也打听打听,程子怡定是有朋友的,可能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来到楼下,我从背包里拿出本子,又询问:“对了,您家老宅在哪个位置?” “常通胡同,112号。”程善报上了地址:“我还真不知子怡跟什么人接触,不过我定会仔细回忆回忆,若是想起什么,第一时间告诉警察。” “好。”我收起本子走出钟表行。 程善由始至终都挺配合,也没有遮遮掩掩,目前来看唯一的疑点便是他不够伤感——若按他所说,与女儿相依为命,对女儿的情感定是很重,怕是彻底崩溃,甚至晕倒也不为过。但这也不能论证程子怡的父亲有嫌疑。 “奉天,你去哪儿,我拉你。”身后有个声音喊道。 我扭头看去,竟是黄小子,他拉着黄包车跑了过来。“咋是你?”昨夜我们刚喝过酒,所以有些惊讶。 “刚拉个客人来这边,正往回走便瞧见了你。”黄小子嘿嘿一笑。 我想起,昨日黄小子说自己在跟着父亲拉黄包车。“赶紧上来,去哪儿,我拉着你。”黄小子热情地说:“放心,不要你钱。” “先不坐了,那边有个茶摊,请你喝茶,休息会儿。”我见黄小子满头大汗,便指了指不远处的茶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