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中,童佛彻底将自己摘了出去。杀害家丁的是陶正南,侵犯、虐待慕连茹的也是另外三人。现在另外三人已死,任由童佛编造,或许这才是他此时说出这件事的目的,因为在无人能反驳。 “等一切结束,袁弘策则说这种事不能留下活口,朱广闻则提议一把火烧个干净。我们将人全部绑在了一处,并未先杀,烧了一把火,看着他们惊恐、绝望,最后大火烧身,空气中蔓延着一股肉香味儿,最后几人被活活被烧死。”童佛回忆起来,眼神中流露出了兴奋,但很短暂,随后他便收起兴奋感,深吸口气说:“防火的是袁弘策。” “感情佛爷只是跟着去见证了这件事,其实什么都没做。”吴勇在一旁调侃了句。 “我帮着绑了人,也在慕家搜找了琴谱,确实并未找到。慕家也没什么太值钱的东西,除了那颗东珠。”童佛解释了句,然后说:“是我做的,我自然会承认。” “你确认人都被烧死了?”我皱起眉头问出了关键问题。 “我们没查看尸体,但却守在门前等到大火越烧越旺,已不可能有人从大火之中逃出,这才离开。我们在村外对付了一晚,第二日还回到远河打听,村民说昨夜走水,慕家人都被烧死了。”童佛深吸口气,再次倒酒喝了口说:“整个过程,我从头到尾都带着面具,就算慕家有人活了下来,也不可能知道行凶者是谁。” “你能确认自己没摘下过面具,却不确认另外已死的三个人在虐待、施暴慕连茹的过程当中是否摘下过面具。这就是佛爷如今仍有恃无恐的原因。”我将手里拿着的面具放到桌子上,然后说:“整个过程你们也并未暴露异青会?” “没有,也没有相互喊名字。”童佛很肯定地说:“我们并非第一次做这种事,也不是没有经验,不可能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所以陶宅内丫鬟偷取东珠,并非是贪财,而是想确认身份。”我若有所思地说了句,然后看向童佛:“在朱广闻、陶正南出事之前,是否曾找你谈论过此事?按说陶正南发现东珠丢失,也找到了偷东珠的丫鬟,甚至见到了慕连茹,这种事不可能不找你们几人商量。” “第一个发现此事的确实是陶正南,他之所以注意东珠,是因他撞见了宅院内丫鬟跟一个女人见面,打眼看去,那人很像当年死于火灾中的慕连茹。像但又不十分像,让陶正南有些琢磨不透,但这件事却勾起了他的回忆,于是那天他去了阁楼,打开百宝箱寻找东珠,却发现东珠已经不见。”童佛轻咳了声,然后说:“这是两件小事,但足矣说明他担忧的没错,于是他逼问了偷东珠的丫鬟,但直到施虐致死,丫鬟也未透露半句。他并未找我商议,而是将此事告诉了朱广闻,但朱广闻并不在意,并说是陶正南多心了,甚至说他怎么年纪越大,胆子越小。甚至陶正南死了,朱广闻也未将此事跟着两件小事联系到一起。” “这事是什么时候传到你耳朵里的?”我问。 “陶正南死后,我去拜访了朱广闻,我们喝茶聊天之时,他便说了这些事儿。但他不认为陶正南的死跟这些事有关,我当时也并不认为,直到朱广闻也出了事。没隔多久,两位元老先后自杀,这事儿不可能这么巧,才隐隐察觉不对。”童佛看向我说:“毕竟我了解朱广闻,自知他不可能自杀,这事儿另有蹊跷。” “刚才佛爷说,陶正南见过在袁弘策家弹奏的乐师慕连茹,并觉得很像当年被虐待并放火烧死的慕连茹,对吧?”我弯下腰,将董莉所绘画像拿了出来,递给童佛:“你看看是画像上的人么?” 童佛摊开纸张,端详了一下,随后说:“有几分相似。其实当时陶正南也吃不准,乐师与当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