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套戴上,又穿上了鞋套,随后走进屋内查看。先来到吊在房梁上的袁弘策跟前,仰头看了看,这个角度看上去,袁弘策的笑脸更显诡异。 许是现在房间内只有我一人的缘故,突然感觉到一阵寒冷,不自觉打了个冷颤。离尸体不远处,便有个床榻,但是单人床榻,从上面铺着的被褥以及纱帘来看,应是女子卧房。床榻旁边还有个简易的梳妆台,台子上有铜镜。铜镜中我那张脸显得有些扭曲,而且泛黄。将视线移开看向他出。 地面有些灰尘,脚印凌乱,除了是我穿着鞋套踩踏过的,应有袁弘策的脚印。我伸出手指在梳妆台上擦了下,也布了一层灰尘,许是有段时间没人住了吧? 我这样想着,来到旁边柜子打开,里面放置着一些衣物,均为女子衣物,有肚兜抹胸贴身之物。 房间布置并不复杂,我为了防止破坏地上的脚印,于是贴墙边先退了出来,再次去了左边的卧房,两边卧房布置几乎相同,唯一不同的是这边床榻稍大,能睡下两人,被褥也都是成双。 难道在这院内居住的,不止青禾一人? 两个卧房,最起码能睡下三个人,如果青禾便是娇美慕连茹,已死于袁家枯井内,那另外睡在这院子里的两人又是谁呢?我抬手挠了挠头,这边也有梳妆台,但无镜子,地面一层灰尘,除我外没有其他脚印。 将衣柜打开,里面也有几件衣服,挂在上面,都是偏黑色,略显沉闷,色调单一。跟另外一个房间略有不同的是,这个房间内床榻、梳妆台边儿还有个小空间,放置着一张很小的床,大概半米,周围用木板围上,里面没有铺着,但角落放置着一块儿蓝布。 我伸手拿起蓝布,放到鼻前闻了下,一股很重的尿骚味儿。为婴儿打造的小床,蓝布应是尿布,这让我想起了躺在苏礼伯木箱子里的死婴,若猜的没错,这里才是死婴的家。难道死婴乃青禾所生? 不对,若青禾一死,她便是娇美慕连茹的话,程亮曾说过,枯井内尸体并没生过孩子。这事有了疑惑。我微皱起眉头,将蓝布放进婴儿床榻,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