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悲伤地说:“是我考虑不周,应多询问询问他近况才对,或叫人过来时常看看,也不至于人死了也没发现。也不知道这人死了几天了。” “不超三天。”蹲在炕上查看尸体的沈从宛说:“而且并非是老死。” “这话啥意思,难道有人杀了田伯?”袁弘策顶着一张笑脸惊讶。 “是不是有人杀了他不清楚,但确实服了药。”沈从宛抬头看向我说:“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调配好的老鼠药。” 袁宅内谣传慕连茹吞了老鼠药死在枯井旁,如今这田伯也吞了老鼠药。我紧皱眉头,在房间内四下打量,这时袁弘策顶着一张笑脸悲伤地说:“田伯啊,你有啥想不开的,为何要吞了老鼠药。有什么事,你倒是跟我说啊。”袁弘策上演了一出顿足捶胸,试图表现出主仆情义,只是在那张笑脸之下,这出戏码着实让人无法动容。 “田伯这个岁数了,又每日种植蔬菜,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不服毒,他也没多少十日活头了,却为何要差这几日?”房间内有个箱子,我将箱子打开后扭头看了眼袁弘策:“怕不是有人想让警察来之前,拿他当替死鬼吧?” “这话从何说起呢,田伯对我袁家有恩,我又怎会忘恩负义。”袁弘策抬手擦了擦眼泪,顶着笑脸说:“可真是天大的冤枉,田伯啊,你在天有灵就显显灵,告诉警察你为什么要吞老鼠药。” “显灵了。”沈从宛淡淡地说,然后用镊子从田伯所穿衣服的内兜里夹出一张纸。纸张是折叠着的,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两个字——遗书。 “没想到这田伯竟留了遗书,真是太好了。”袁弘策极具夸张地说:“即使死了,田伯又一次帮到了我袁弘策,为我洗脱了冤屈。” “袁爷似乎还没打开遗书看,就已经知道了上面的内容。”我嘲讽地说了句,然后走到沈从宛面前,拿过遗书打开,却并没有给袁弘策看,而是走到一旁自己读了起来。读完后我再次撇嘴一笑,然后略显无奈地说:“这遗书算是彻底将这件事搞成了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