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母亲在陶宅就是个笑话……”陶谦将最后一杯酒饮尽,然后重重地放下杯子说:“父亲风光大葬,我将此事操办得有声有色,可如今回看,我的所作所为简直恶心至极。若早知真相,我便将父亲尸首丢弃荒野,喂了野狼。” 陶谦虽袒露真相,但我仍不明白他为何要对我说这些:“抱歉听了你这么多本不该让外人知道的真相,不过我不认为你是在向我诉苦。为什么要将这件事告知与我?” “我不想让父亲入土为安,要让他死不瞑目。”陶谦紧皱眉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我说:“我要将他所做之事公之于众,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跟母亲不是笑话,而是在父亲淫威之下的受害者。我要让陶家……不复存在。” “可是这些事依旧与我无关,与警察正在调查的案子无关。”我没经历过陶谦的人生,自然也无法劝说,只是摊了下手,再次拿起水杯喝了口:“你若同意,我们便在这住上一晚,天亮离开。若不同意,我马上叫醒他。” “你在查慕连茹乐师。”陶谦并未打算结束话题,而是深吸口气说:“她曾被我父亲诓骗进陶宅,而且……还对她实施过虐待。” “啥?”我本刚要起身,又坐了下来。 “前段时间,在父亲……不,在陶正南还活着时,院内曾死了个女眷。宅院里的人都传,是因为遭受了陶正南虐待变得疯癫然后跳井自杀。” 朱家有个护院,叫马闰月,陶正南下葬之时,他曾来帮忙,也曾对我说起过此事。“只是这事跟慕连茹乐师有何关系?”我询问。 “本是没什么关系,但这件事被传成了邪祟入体,陶正南因此请了法师、道士来驱邪。女眷死后一周,慕连茹乐师不请自来,称要送女眷一程,差人将她请去女眷所跳的那口井旁。她在此弹奏了一曲《空山忆故人》,弦音悲凉、缠绵悱恻,弹奏出了那种相会无期、催人泪下的凄清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