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向季青云。 “了解不多,这些元老若无大事需做决定,基本也不去商会,所以很少能见到。但这个朱广闻跟佛爷的关系,在这些元老中还算不错。”季青云说完停顿一下,似乎猜出了什么,然后问:“难道佛爷怀疑……” “一个人毫无征兆莫名其妙地就留下一封遗书自杀了,确实很难不让人怀疑。”我自知季青云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便没隐瞒,但也没明说去朱广闻家具体干什么。 “奇怪是奇怪,但也并不是全无可能。听说自杀者,都是脑袋里突然一瞬间的想法,或是邪魔入了体。我就听说过前一天还好好的,有说有笑,第二日就一猛子扎进南运河给自己淹死的,这世上的离奇之事并非都有原因可寻。”季青云若有所思地说:“要我说佛爷就是多虑了,不过也是,到了他们这个岁数,这个地位,就开始变得惜命,做人做事也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你这么说,不怕传到佛爷耳朵里,责备与你。”我淡淡一笑。 “佛爷不会从外面听几句话就责备我的。”季青云手握着方向盘,脚踩油门说:“现在不像以前了,就算动用会规,也是需要几位元老一起商量的。” 我不在说话,小轿车前面的灯亮着,照亮前方的路。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小轿车再次停下来时,季青云说:“这就是朱广闻家,佛爷不是给了你玉佩么,敲门把玉佩给护院看,想干什么他就会配合你。” “好。”我从兜里拿出玉佩攥在手里,然后从小轿车上下来,走到门前,拿起铁环砸了几下门。 门很快便被打开一条缝隙,有人伸出脑袋,先看了眼小轿车那边。季青云摇下车窗摆手算是打了声招呼,随后我拿出了玉佩。开门的人只是瞟了眼,随后说:“青爷带过来的人不能有假。”随后便将门打开。 开门的小伙子穿着素净的白衣,披麻戴孝。家里老爷死了,不管是下人丫鬟还是护院总管,都应如此穿。我进门后,回头看了一眼季青云,他并没有开车离开,直到门关上,我才听见轿车重新启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