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异青会,应该没别的心思。我是不可能随便留个人在身边的,所以让人暗地里调查过他。街面上的混混,手里有大概十几个小弟,在几条街上收保护费,到处结交权贵,一直想找个大些的靠山攀附。可混混出身,谁敢真留在身边。” 季青云似乎是在装糊涂,把话题引向了别的地方。我抿了抿嘴,又将话题拉回来说:“那你跟杜纯之间,一直都在保持着联系吗?” “自从他跟了杜麒,我们间的联系就没那么多了,顶多是淘到了什么宝贝,偶尔送过来。没什么实际上的交往。”季青云停顿了一下,直了直腰:“既然你想听,我就在爆个料。当初是我让他接近杜麒的。” “是您?”我疑惑。 季青云点了下头,然后深吸口气说:“是异青会有人让我这样做的,至于是谁,你没必要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这么做。因为……”季青云再次拿起茶杯喝了口,然后不紧不慢地说:“因为杜麟丰这个老顽固。杜生堂不仅在北都,在全国来说还是有些影响力的。民国改成异青商会后,杜麟丰自然便被推举出来,成为核心成员,有投票决策权。那时商会的很多决定,他都不赞同,而且教唆几位同样举足轻重的核心成员,一起投票反对。很让人头疼的人,最关键的是,当初异青会被推举进入商会,他也是反对者之一,认为既是商会,可由商人自己做主。” “其实这话也没毛病。”我应和了句。 “你觉得没毛病?他们商人自己并不是没有这样做过,可为什么反而搞的政商关系越来越紧张,剑拔弩张。商人眼里看见的只有利益,自己的利益,而政界是要看城市整体发展的。而异青会进入后,主要的任务不是经商,而是要协调两边,既让商人有利可图,又要对政绩有提升、帮助。周游在两者之间,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季青云轻叹了口气:“在北都这界面,包括整个东北,有这个实力能做到这点的,只有异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