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还以为现在是大清朝呢?随便花花银子就可以找个替死囚犯,来个偷梁换柱把人偷偷捞出来?”听了陈冬说的话,组长秦浩或许是在想不知眼前的陈冬到底是单纯还是天真,于是撇嘴笑了下说:“现在是民国十六年,民国后你听过从牢房捞人这种事发生过吗?现在那也不叫牢房,而是叫监狱了。老城墙大北边门外,北都大北监狱,狱警上百,管理森严,你认为杜盛有多大能耐,能把你捞出来?” 陈冬胸口上下起伏,眼神飘忽不定,但依旧没打算说话。 “如果我们没抓到你,你本也想拿着那些脏银逃走,然后将医院炸掉制造自己死在爆炸中的假象,然后隐姓埋名对吧?我想这件事杜盛肯定不知,换句话说这是你自己私自的决定,并未与杜盛商量吧?其实你根本就知道一旦被抓就很难逃。”我深吸口气说:“只是因为你被抓了,尚有一丝侥幸心里,认为自己推掉所有罪名,只是失责、疏忽不会被判很重刑罚。届时杜盛就会履行承诺。背叛时不想着杜盛,如今被抓却把希望寄托给他了,如果杜盛知道你要拿着钱逃走,他还会履行先前对你的承诺?” “夜也深了,一切也已成为定局。”组长秦浩从烟盒里拿出根烟,走过去放在陈冬嘴里,然后用火柴点燃,回到椅子前坐下后说:“说吧,挣扎已无济于事。把该交代了交代,我还认你是个爷们。” 陈冬使劲儿吸了口烟,然后抬手将烟拿下来,将青烟吐出来,视线跟随着吐出来的青烟,最后落在了秦浩身上,然后深吸口气:“我是韩院长第一批学生,那批学生一共十来个人,跟着他学医。我是表现最好的那个,可韩院长却并不看好我。他老说医学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过程,说我缺少的唯独是这个大胆假设的过程,一切太小心翼翼中规中矩,一板一眼做事有时并非是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