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所以在这儿里,现在外科手术大夫是很牛的,赚的也最多。还有人说是外科养着所有科室呢,当然这说法不包括妇科楼那边。”王冠之淡淡一笑,再次伸手柔着膝盖:“其实医院在洋人手里时,除了收费贵,一般人消费不起外,绝不会乱胡乱诊病,但民国后被杜盛接手后,似乎都忘了医者仁心,全都像钱看齐了,最关键副院长陈冬也默认。他也曾振振有词地在大会上说过,现在医院的首要目的是得先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这话乍听确实有理,可不能因为让医院活下去就昧着良心吧?” 王冠之说这些话,可见他并不知道更多的内幕,甚至我怀疑他根本不知道器官移植、病患失踪、童诗浩、甚至是卖刚出生的幼婴。他悟出的生存之道,让他拒绝了继续探索,对很多问题变得视而不见。 “我也听说了医院刚从洋人手里转到杜盛手里那个阶段,确实很难。那时杜盛也被家族除名,手里的钱并不足以支撑医院存活下去。况且,那时候民众已经对西医院有了抵触心理,在加上有人恶意造谣,药铺郎中反而再次受了欢迎。”我双手插兜,靠在窗台上,深吸口气说道;“其实以前查案没涉及到医院,所以也没深入了解过。这次深入了解,还真是挺大开眼界的。” “这些问题并非我一个人能解决,但我始终相信,医院内乱象早晚会有人来管。有一点副院长曾说,西医院是未来,可是这乱象不解决,西医院的未来就被自己亲手埋葬了。”王冠之摊了下手说:“其实我们院长韩实忠是在朝这方面领悟的,他的一句话更让我信奉,他说中西医结合才是真正的未来。韩院长可是完全西医出身,留洋归来,能说出这种话,可见度量。” “既然你知道医院乱象,为什么不写信,或电话给韩院长举报?”我问道。 “因为我没证据啊,每个科室都有自己专业、擅长的领域。我去质疑别的科室诊病有问题,要是你,是更信他们,还是更信我这个中医转西医的半吊子?他们称我这是半路出家,六根不净。”王冠之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