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了眼彭青。 “当时天很黑,病房里也很黑,但我确实看见那把刀举起又落下,我也是见这种情况大叫一声从病床翻下来。”彭青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但我猜想那把刀肯定是扎到我妈了,否则我跟那人扭打在一起时,动静很大的,她怎么会不醒。” “可警察找你时候,我记得你描述了一句,说是看见了那人拿刀扎进你母亲胸口的时候,鲜血喷涌而出。”我没有看彭青,挪动了一下步子,继续敲墙壁,耳朵贴在墙上。 “我对先前来的那个警察,确实是这样说的。只是刚才你那么一问,我又不确定了。那刀子进去,鲜血肯定会喷溅出来。”薛青如实回答。 “也就是鲜血喷溅这件事,其实是你想象出来的是吧。”我拆穿彭青。 “算,算是吧。我就看见那把刀被举起,然后又落下。”彭青显得有些心虚,摊了下手。 “那当时你真的抢过那把刀,并划伤了要对你母亲不利的那人了吗?”我继续问。 “这是真的,我很确定划伤了那人,就划在左手手臂的位置,然后那人就落荒而逃了。等我要追出去的时候,护士就拿着手电进来了,见我手里拿着刀,上面还有血,就问我在做什么,还让人去报警。虽然我解释说刀是从跑掉那人手里抢过来的,可她们却说根本就没见到人跑,只看见了我。还说是我杀了我妈。”薛青低下头:“我当时确实怕了,怕这事儿解释不清楚,所以就跑开了。” “你不去警察局报案,也是怕你自己解释不清吗?”我问。 “恩,我以为医院报案了,所以那段时间我躲警察还来不及,哪敢主动去警察局。而且我仔细琢磨了这事儿,当时我连对方什么样子也没看清,肯定没人会信我的。我还偷偷躲在医院附近监视过,看看哪个医生手受伤了,还有寻找我母亲的下落,可是一无所获。”薛青朝屋里走了一步说:“直到周一一抱着丈夫头颅在医院门前下跪。我觉得自己也有同样遭遇,找她的话,两人可以有商有量。只是让人失望的是,周一一并没有坚持多久,就不在理会丈夫惨死的事儿。在后来就是警察在周一一那知道了我,过来找我,说要帮助我调查当年母亲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