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动过手术,我觉得就没有必要剖开尸体了。至于死因……”法医程亮微皱起眉头,伸手摸了摸女尸胸腹位置,然后推测道:“极大可能性是体内发生病变,有可能是癌细胞。” “癌?”我抬手挠了挠头,说道:“是什么东西?” “一种恶性肿瘤,要命的东西。从死者胸部上摸,能够摸到里面有个鸡蛋大小的瘤子。你不知道癌也正常,这是个新鲜词,是西医的说法,1908年《辞源》书里有记录,是一部古汉语专门的工具书。”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想起了什么,于是询问道:“对了,我很好奇护士长是用什么办法联系的王罗锅?” “很简单,去了配电室,收尸人住的房间里有一个灯泡,可以在配电室控制开关。那灯从不会亮,长亮三个数,就是护士长找。他又聋又哑,自己在时也从不开灯,所以对光亮敏感。那灯一亮,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法医程亮将女尸衣服穿好对我说:“一种简单的暗号,不过我看跟他手语沟通的并不是护士长,而是那个叫朱荣的护士。护士长应该不会用手语。” 李雨也曾说过,朱荣家里有聋哑人,所以她会些手语,只是我没想到连护士长都需要依靠朱荣去跟王罗锅沟通?可是朱荣并没有来几年,而王罗锅却是从医院建立就在这儿干了,那之前医院跟王罗锅之间又是如何沟通的呢?“那个朱荣打的手语,是正常所用的,跟聋哑人表达的手语吗?” “这个就超出我知识范围了,我也不知她们沟通的手语手势是否正常。”法医程亮谈了下手,一脸轻松地将大抽屉推回去,摘掉手套后看了眼手表,然后说:“还有两个房间的尸体需要检查,下午在说吧。饿了……你们都怎么吃饭的?” “在医院食堂。”我回答道 法医程亮开始收拾携带的工具,我再次看向王罗锅,他依旧还是那个姿势,依旧是见我看过去后,咧嘴还了个笑脸,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而且我发现,当我一直看着他时,他会一直笑,一直保持微笑的姿势。 明明是笑,看着却有些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