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紧接着我朝前走两步,将自己隐在黑暗中,然后在朝门上的窗户看去。屋里有月光,比走廊亮度稍高,只要不贴着窗户,离窗户有一小段距离,里面的人就算看向窗户,应该也是看不见我的。 而我,却能看见他。 这房间没有病房大,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床旁边是个木桌子,桌子就在窗户但看不清面部、五官。坐在床上的人面对着人头,一只手掐着烟抽,一只手抚摸着那颗人头,这景象略显奇怪。 我不敢断定那是一颗真人头,还是模型。白天来时,我发现医院里到处能看见人体模型、骨骼模型、头骨模型等等。 没当坐在床上的人吸烟时,烟头亮起,我便能看清些那人的脸庞,以及他看桌子上人头的眼神,那是一种略显兴奋,兴奋中又带有少许期待的眼神。 我盯着屋里情况看得入神,耳边的唱曲儿声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了。突然间,屋里的人扭头看向了门这边,像是听见了什么声音。他应该看不见我,于是我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这样隔着玻璃跟他对视。 空气凝固了足足有一分钟,屋里的人就那样盯着,烟在他指缝间燃尽,他这才收回视线,将其扔在地上。 这时我才敢长舒口气,可就在我刚放松下警惕的神经,楼上突然响起一阵杂闹。难道出事了? 我不在理会房间里的医生,转身赶紧朝楼梯那边走,也不顾发出声响。迅速来到楼梯上去,来到二楼病房区。 在豆豆病房那边,闪着手电筒发出的光亮。 糟糕。 我加快步伐跑过去,来到病房门前,直接撞门进去。护士李雨跟朱荣都在,她们两个一人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 除此外,病房里还有个人。 那人脸黝黑,驼背,是个罗锅,胡子拉碴,头发很长,十分蓬乱。床上的豆豆没有动,兜兜站在她脚下病床上警惕地看着那个人,周函昀跟崔凤生则站在一起,他们不远处木椅子倒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