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来,直接走进屋里,直接进了里屋。看上有一摞纸牌,看来孙肖汉正用它打发时间,房间内蜡烛已经燃了大半。 房间里堆放着的纸扎比我来时又多了些,堆放在一起。我四处看了看,搬来椅子坐下身,然后对朱云道说:“你也坐。” 朱云道坐在炕沿,脸色凝重:“你今晚到底来找我干嘛?” “我记着上次你说让我信任你,说实在的,从你家离开后,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想,自己应该信任你。”我直了直身子,耳朵则听院里有没有猫头鹰叫。从我们进屋后,它们便没在叫:“可你却不值得信任。” “此话怎讲?”朱云道有些茫然。 “因为你对我撒了谎。”我毫不隐瞒地说:“我过来是想听听你怎么解释这件事。” “我……我说了什么慌?”朱云道抬手将身上披着的衣服往上拽了拽。 “说了什么慌你心里最清楚,难道要我一件一件问?”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孙肖汉在外面守着的缘故,这次面对朱云道我没那么胆怯,心里有了底。 “及时我说了谎,也是因为你并不信任我。对一个不信任的人,何必说实话。”朱云道愣了一小下,然后淡淡一笑说:“上次我记着对你说过,如果你完全信任我的话,我就会有另一个版本的故事要说。” 原来朱云道早就给自己的话埋了伏笔,留了后路。我倒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于是微皱起眉头:“如果每个嫌疑人我都要完全信任,才能听见实话,那凶手估计早就逍遥法外了。你貌似一直都没搞清楚,我们不是朋友,之间没有信任问题。我是警察,你牵扯进了我调查的案件当中,完全有义务对我说任何你知道的实话,否则就是妨碍警方破案。除非柯玉年的死,根本就与你有关。” “强加之罪,何患无辞。”朱云道撇嘴冷笑了下。 “有件事我道蛮好奇的,你说自己从小就被姚老爷子送去了秀云宫,跟自己师父在一起。假如在你小时候,姚老爷子身患恶疾要借你阳寿,你师父……会杀你么?”我盯着朱云道询问。 “也许,未发生的事儿谁又知道。”朱云道摊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