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心杰住一屋的伙计说：“说实话，姚中和老板人不错，比他哥哥强。虽然在院内限制自由，处处都要小心，不过去姚家长子那边，看似待遇什么的都不错，可都军事化，拿奴隶不当人的。所以其实被调来饭店，或者调去姚家其它产业，都相对轻松许多，也自由许多。” “施心杰到底是怎样的人？”我拿出本子询问。 “不爱说话。”一个伙计说。 “干活虽然认真，却总出错，被郎掌柜骂过不止一次了。”另一个伙计说。 “不过他应该上过学，懂些知识，字也写的挺好。”坐在角落的伙计视线看向坐在旁边的一名女服务员说：“还会唱曲儿，她不就施心杰小曲儿迷到了。” 突然被点名，那名女服务员直起身子说：“可他根本不给我们任何机会。饭店里又不止我看上他了……长官，你打眼看看这些糙汉，那饭店来了个白白净净的，长相又不赖的伙计，自然会被我们盯上。” 我看了眼对面床上坐着的伙计，有的在抠脚，有的一身脏兮兮，有的长相实在……这时另外一位女服务员说：“施心杰确实对我们挺冷的，我们主动找他，他也不会多看一眼，但他越是这样，就越让我们着迷。” 大家你一嘴我一嘴，眼看越聊越偏，我咳嗽了声，然后提高嗓音说：“柳飞烟每次来饭店，都会让施心杰传菜，并留在屋里服务，这事儿你们知道吧？” “知道，这不是啥秘密，郎掌柜也是允许的。毕竟京家名角，常关顾我们饭店，也给我们饭店脸上贴金不是，自然得照顾好。”又一名伙计说：“施心杰有些文化，懂得多，又会唱上几句，柳老板喜欢也不奇怪。” “那柳飞烟在饭店内猝死，你们都听见晚上她唱曲了？”我问。 “头两天没有，第一次……”抠脚的伙计想了想说：“诶……好像第一次听见柳老板鬼魂唱曲儿的，就是施心杰吧？” “是他，他半夜起来去厕所，路过柳老板死的那个包厢，当时就吓坏了，跌跌撞撞跑下楼，把我们惊醒，问他怎么了，他就说有声音。我们静下来细听，真就听见了，那声音可清楚了。”跟施心杰住一屋的伙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