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昀也都极为惊讶,只有孙肖汉表情没什么波澜。 “遇到我专业了。”孙肖汉气定神闲地说:“如果是灵魂附体,我有办法赶走女孩身体内的死者灵魂。” “现在我们得到的信息有限,除了女孩提到的那个路明茶社,以及安大强这个名字外,其它一无所知。不管小女孩是真附体,还是在装,最起码现在这种状态下,我们有可能从她身上了解到更多死者信息。”我双手放在桌子上,下巴搭在胳膊上看着煤油灯说:“一旦戳穿小女孩,或者把魂魄从她身体里赶走,她就不能在冠冕堂皇地演安大强这个角色,提供关于他的信息了。” “可是她只是个八九岁的小女孩,为什么要编造这种谎言呢?”周函昀不解地说:“还有刚才那个伙计说施心杰的事儿,也真够邪门的。” “那个上吊死亡的传菜员,他还有什么邪门事儿?”吴勇刚才听我说了这个名字,于是询问道。 “刚才询问的那个伙计之前跟施心杰住一个屋,说是自从柳飞烟死后,每晚他都会大半夜扮上,房间外飘来幽幽唱词,他则在房间内起舞。早上问他,他又说自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据说他那身行头,就是柳飞烟送给他的。”周函昀停顿了一下,然后声音平淡地说:“刚才我跟组长和孙哥说了,有件事你们或许并不清楚,因为前些年,柳飞烟火起来时,我父亲曾请她来家里唱过戏,她唱得是青衣,戏台下很多人也以为她是女人,因为她常作女子打扮,但事实上,柳飞烟是男人。” “啊?”我跟吴勇一同发出了惊讶声。 “那就是说这个柳飞烟在舞台上是男扮女装,在舞台下也男扮女装?”吴勇起身走两步,来到周函昀跟前坐下:“但是大家并不知道她是男的?” 周函昀点了下头说:“所以说不仅是男扮女装,而是言谈举止,走路方式,包括声音都在模仿女人,所以除了她合作的戏院外,很少有人知道她是男儿身。” “可是要是如此,那施心杰跟柳飞烟……”我使劲儿摇了摇头说:“俩人就不可能有传言那种关系了。” “那可未必。”周函昀深吸口气说:“柳飞烟自己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女子了,包括取向问题。所以要说她喜欢上施心杰是完全有可能的……而且听跟柳心杰同屋的伙计说,在没认识柳飞烟前,他就喜欢京剧,偶尔也会唱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