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鬼怪,却开始抗拒自然界的昆虫。 真是不一样的转变。 宋小芒回家的时候换了条路线,经过路口卖豆浆的地方便拎了一大袋豆浆回去。很好,不用再纠结晚餐吃什么了。 煮豆浆是个耐力活,要小火慢炖,要有人看着,要不停搅拌。宋小芒将鼓鼓囊囊的塑料袋一角咬了下来,捏紧,对准锅中心,撒手,豆浆从那小小的开口处喷射出来,最后还要挤挤豆浆泡沫。 妈妈见她煮上豆浆,便另起一口锅蒸上了饼。爸爸撸起袖子准备做红烧鱼,宋小芒就把他推到豆浆锅面前,吩咐道:“你看着豆浆,我去摘点香菜。” 香菜种在家后一片空地里。那片空地里还有山药豆,小小的跟黄豆似的,挖出来煮熟,是山药的味道,但也可能因为身量太小而有种独特的香气。 她走到家后菜地,俯身掐了些香菜,再起身,看到那条窄窄的下坡路上,站着一个熟悉的少年。那是藏在记忆深处的身影。 这次是真的好久不见。 十五年还是十六年?真的好久好久了。 宋小芒鬼使神差地往他那边走去,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经过他,绕了一圈,回来,再次经过他。 他似乎在等人,反正不是等自己。他没看到自己,亦或是没认出自己。 宋小芒经过他的时候偷偷看向他,那有代表性的眉眼一点点都没变。浓眉大眼,很深的双眼皮,很长的睫毛。 曾几何时,宋小芒唤他“胡玺哥哥”。 五岁的时候,宋小芒被外出打麻将的爸爸妈妈锁在家里,胡玺被大人们要求过来带这个小妹妹玩。宋小芒听到胡玺在门口喊她的名字,于是她把钥匙从窗户扔了出去,胡玺打开门,拍着篮球领着她出门玩去了。 胡玺带着她去了自己家的二楼,他不知从哪儿搬出一瓶喝了一半的白酒,那白酒瓶上画着许多飞天。 他说:“白酒可以杀毒!” 宋小芒奶声奶气地问:“真的吗?” 胡玺拧开白酒,倒了一瓶盖还溢出了些,他用食指沾了些涂在腿上的结痂处。宋小芒有样学样地也用食指沾了些,然后低头找腿上的伤口。 幸运的是,找到了一条刚刚结痂的划痕。 “咝——”当酒精渗入伤口,宋小芒感受到疼痛,忍不住叫出声。 “疼吗?” 宋小芒点点头。 “那我们不玩这个了。”胡玺将瓶盖里白酒又倒了回去,拧紧瓶盖将酒瓶放回原处。朝着宋小芒招手:“跟我来。” 宋小芒便从地上爬起来,跟着他下了楼。 胡玺指着花园边上的一盆盆栽问宋小芒:“知道这是什么吗?” 宋小芒见这树上还结了个金色的小果子,困惑地摇了摇头。 胡玺伸手将那金色的小果子摘了下来,送到宋小芒面前:“这叫金桔,可以吃的,皮也可以吃。” “真的吗?”宋小芒听到吃的,立刻两眼放光。 “尝尝看。” 宋小芒毫不怀疑地拿起那个金桔,咬了一大口。 “好吃吗?” “嗯!”除了皮有点苦涩之外,里面的果肉酸酸甜甜的。 胡玺道:“可惜结的果子太少了。” 宋小芒看着手中被咬了一口的金桔,有些失落道:“它被我吃掉了,胡玺哥哥你怎么办?” 胡玺笑起来:“它以后还会结果子的,放心吧,我吃的比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