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像是春天泉水解冻一般的清澈,嗓音有种磁性的魔力一般,带着说不出的蛊惑:“怎么?你是这院子里的主人?”
沈娇娇从未与男子站的这样近过,他的身形高大,身材匀称,穿着小厮的衣服,看起来破破烂烂,却并没有小厮一般弯下的脊梁,他就站在那里,什么话都没说,却意外有种让人三步之内不敢亲近的威压。
无形的震慑,审视的眸子,戏谑的口吻,如果细细咂摸,绝对会发现这并非是一般的小厮。
沈娇娇刚从柳树旁起身,脱离了在墙根底下听人说话的忐忑,准备出去却屡次失败,东正房的的段兰曼要是知道自己在东正房,指不定怎么刁难人,听朱艳说,段兰曼看起来脾气好,温婉知礼,可是心眼却不是一般的小。
要是得罪了她,会拿着针在人身上来回滑,然后挑一个你十分害怕的时间段,一针刺入皮肤,血肉模糊,要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想到这连忙摇摇头:“我……我不是……”
转念又想到眼前的是小厮,他可并不知道段兰曼是谁,要是自己承认不是段兰曼,今日还能活着回到自己的住处才怪!
“不……我是……是……”
撒谎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她要说是的话,这小厮将自己送回东正房,那时靖安侯和段兰曼正在你侬我侬,鸳鸯情深,她这不是找死吗!
胡思乱想间,自然没有发现小厮的异常之处,只当是新进府的普通杂役。
小厮看出了她的为难,饶有兴趣的问道:“怎么要你说一句话,这般艰难,你刚才想爬树从围墙上出去吗?”
沈娇娇不敢再去看小厮,这第三个选择比前两个来说,已经好太多了。
她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这年头,会爬树的女子倒是少见。”小厮嘴角滑过一抹轻笑,伸手搂住沈娇娇的腰,“抱紧我,我带你出去。”
沈娇娇还没来得及反应,小厮略微施展轻功,很快就从围墙上来了。
他带着沈娇娇坐在围墙上,只手搂着沈娇娇的腰,沈娇娇吓的抱紧了小厮,心跳漏了一拍,上次这般还是几年前乘靖安侯的快马。
落了地就将沈娇娇放了开来,声音里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迷茫:“你身上怎么一股子药味?还湿漉漉的?”
沈娇娇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烧起来了,她和男子唯一的接触就是和靖安侯坐同一匹快马,现在浑身湿透了,却让人搂着腰,实在有失体面。
她明明知道靖安侯身份尊贵,他们之间云泥之别,嘴上说着不敢肖想,可像这种时刻,还是会想起来当年靖安侯救她的样子,虽然记忆已经模糊到看不清,她渐渐地不记得靖安侯的背影应该是什么样子,身形是什么样的,肩膀和手臂是如何有力,语气又是怎样的冷淡。
沈娇娇连忙从小厮的怀里退了出来,摇了摇头,努力找说辞:“我……我……”
她的声音柔柔的,带着些许倔强,小脸看起来气鼓鼓的,眸子单纯可爱的像是误入深林的小鹿,让人情不自禁心生爱护之心。
男子看着沈娇娇的脸,等着她的下文,却看到了沈娇娇的衣领处被划开了一个口子,里面的春光乍泄,明晃晃的让人看得脸上一红,他也不自觉口中有些干涩,只见眼前的女子并没有察觉,低着头正在努力想说辞的模样。
他不由得心下一软,将外衫脱了下来,裹在沈娇娇胸前:“天凉夜深,你一个女子得注意身体才是,以后别爬树翻墙了。”
沈娇娇看着自己面前披着的外衫,看起来破旧不堪,却无比温暖,她抬眸看了一眼眼前这位小厮,这回映着月光看清了面前这人的模样,高挺的鼻梁,好看的眸子,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在这张脸上泛着一小团红晕,他虽是对她说的,目光却刻意避开她,看着左右两旁的风景。
她心中升起一股暖流,将外衫紧了紧,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