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都难免带了几分命令意味,直接伸手一把把她从马车上拉了下来。
小二看见门口有人,赶忙出来迎接,客气道:“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祁公子还未开口,那个黑衣大哥抢先说话了,“住店,六个人。”说罢,就从衣服了掏出一锭银子来。
小二眉开眼笑,乐呵呵地布置房间去了。
是夜,月黑风高之时,离云彻坐起身来,困意全无,冷静一下后下床把桌子上的油灯点亮,给自己倒了点水喝。
邦邦邦,更鼓敲过三下。
离云彻尝试着推开窗户,但窗户从外面锁住,根本无法打开,门也是一样。
她看着油灯里跳动的灯光,突然计上心头。
离云彻拿过油灯,从木门的底部开始烧,瞬间火光大盛,整个房间都充满了一股刺鼻烟熏味。离云彻捂着鼻子,从烧出来的洞里钻了出去,她一路飞奔跑到街面上,隐隐约约的听到人喊:“走水了,走水了。”
离云彻眼底闪过精光,身影一隐就向长条胡同跑去。她先在这里躲躲,然后再想办法找到太子的下榻之处与太子汇合。长条胡同内曲折蜿蜒,是个隐蔽的好地方。
离云彻本想到胡同里随便躲躲,没想到这胡同另藏玄机,倒叫她摸不着头脑。
天空泛起雾蒙蒙的蓝色,周围时不时的鸟鸣让离云彻更加紧张,灯影幢幢,把离云彻影子拉的极长,和树影混在一起。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走过多长的路,但也不敢停下来,直到到达了街面上才得以喘息。街面上空无一人,离云彻穿过大街,打算从后面的小巷走,走到有人的地方,就能问清楚太子他们在哪里歇脚。
离云彻一转到小巷里,几个黑衣人乘风而来,直到她面前站定,那个粗糙声音的男子恶狠狠地道:“好你个小娘们,半夜三更把门烧了逃出来,整个客栈的人都因为你连觉都睡不好。”
离云彻见状连叫不好,拔腿就往后方跑去,却没想到直接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
祁公子眼神如古井无波,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头发因为长时间的逃窜乱成一团,脸也因为烟熏变得黑灰一片,本来清丽的宫装也沾了不少的泥土与灰尘。
“阮小姐,你应该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吧。”那位黑衣大哥突然站了出来,他用黑布遮住了口鼻,露出一双满含愤怒的眼睛。还没等他说完,离云彻感觉脖子一酸,晕了过去。
“公子,你”另一个瘦削的黑衣人开口,很明显他对祁公子的行为很不满意。
“万一她把救兵招来就不好了,我们还按原计划,把人带走吧。”祁公子面色凛然,一副不容置哙的样子,四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也不敢多说什么,扛起离云彻就走了。
不远处,一前一后两个男子看着面前的这场好戏,并未出手。
为首的男子面容惊艳,冰冷的月光照耀着他的眼神格外明亮,眼角的红色泪痣在黑夜中显得更为妖冶。
虽说离得远了些,但他还是依稀看出来,刚才逃跑的那个女人,似乎是自己宫里的。
千里迢迢跑到蓟州来?却被人抓走了?
姜肆眉头紧皱,眼神却一丝都不敢放松,紧紧地盯着远去的那帮黑衣人
“殿下,为何?”
后面的男子有些疑惑,明明殿下早已看到那女子被人追杀,怎么都不出手帮一下?
姜肆在这黑夜里缓缓走出,本来刚从城外回来,却没想到正巧看到这一幕,看来那群人也不如他像的那般难以对付。
没想到不过刚到蓟州,便有人迫不及待了。
夜间潮闷,一阵憋气感袭来,他一把摘下脸上的黑色面罩,优越的五官在此时暴露无遗。
“有人想唱出好戏给我们,我们不妨耐心等等。”
说罢,二人一同回了蓟州行宫。
蓟州行宫是前周帝为纪念宠妃端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