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的把握。一群乱民不懂军事还是小事,没有刀剑铠甲,打什么打?分分钟就能平定了。
现在的重心是该怎么平定,以及会有多少门阀子弟加入到他的军中,他又该怎么既保证这些门阀子弟的安全,又让这些人不影响军队打仗。
卢植嘴角带笑,只怕一个时辰之内就会有无数门阀上门送礼,只求让家中子弟镀金的。
他很享受这种无数人求上门的尊贵感。
一群家人讨论着朝廷中事,有人道:“皇甫高只怕死定了,胡轻侯一定会杀了他,唯一不明的是胡轻侯会亲手斩杀了皇甫高,还是借刀杀人。”
在军中想要坑死一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安排必死的任务、不发粮草、不发救兵等等,随随便便就借敌人之手干掉了仇敌。
而且哪怕人尽皆知,却没人能够就此追究主将,主将只需要含泪说,“我哪里知道某某如此废物?”“我也很困难啊!”等等言语,谁能说一定是主将有心谋害了?
这主将坑死副将之易,当真是天下皆知。
可是胡轻侯是山野之人,不懂军中套路,会不会用最野蛮以及不考虑后果的方式当众砍死皇甫高呢?
真是期待啊。
卢植看着一群家人热情地讨论皇甫高的未来,丝毫没有尊重,心中叹了口气,淡淡地道:“皇甫高是不会死在胡轻侯手中的。”
这些菜鸟,想得太简单了。
……
皇宫内,刘洪微笑着问张让道:“《太平经》秘术可当真?”
张让太了解刘洪了,此刻刘洪微笑着,声音柔和平静,其实心中对胡轻侯藏匿《太平经》愤怒到了极点。
张让微笑道:“当然是假的。”
刘洪眼神中精光四射:“何以见得?”
张让松了口气,知道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了,他恭敬地道:“《太平经》原本就在朝廷之内,若是真有如许神通,本朝先帝以及各个公卿岂会束之高阁?”
刘洪点头,很有道理。
张让继续道:“陛下乃天子,本朝至高无上第一人,若真有仙人授予仙术,自然是要授予天子的,岂有授予平民的道理?”
刘洪傲然点头,更觉得有理。
张让道:“《太平经》问世四十年,若有神通,早已天下皆知,为何无人知晓,无人修炼?”
刘洪拿起酒杯浅浅饮了一口,心中确信《太平经》就是一本普通书籍。
张让继续道:“若是那太平道贼首张角真有呼风唤雨之术,那他就是天意所归,万民跪拜,铜马朝崩塌,白光冲天,何需带着一群流民造反?”
刘洪微笑,张角果然是个骗子。
张让道:“胡轻侯见贼人势大,又不可理喻,唯有以毒攻毒,假借道法与张角征战,贼人无所适从,自然就容易对付了,或安抚,或剿灭,生死由朝廷所定。”
刘洪轻轻放下酒杯,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一个山野女人怎么可能得到什么道法天意,自然是假的。
他笑道:“胡轻侯真是机灵啊,朕没有看错了她。”
张让笑道:“胡轻侯山野之人,不懂皇皇大道,不懂儒家浩然之气,唯有假借《太平经》之名与贼首张角争锋,实属下策了。”
刘洪不以为然:“无妨,她能够想到这点已经很不错了。”
张让道:“只是这些内情只怕不能让朝中百官知道。”
刘洪点头,冷笑着:“所以朕说胡轻侯真是机灵,有纵横天地的《太平经》在,那些士人哪里会有心思在朝廷之上?”
他不屑地笑着,那些士人一定会垂涎“永生”,“纵横天地”,“法术”什么的,然后把所有的精力都落在了胡轻侯身上。
如此,他就轻松了。
张让出了御书房,童敦仪急忙送上了酒水。
张让喝了一盏,这才觉得身体舒畅了。
孙璋低声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