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需要做选择吗?
胡轻侯转头看一群瘫倒在地的贵公子贵女,厉声道:“所有人拿起刀剑,跟随胡某杀贼平叛,若有不从,就是贼人同党,立刻杀了!”
一个贵公子大怒:“我是崔阀子弟,你凭什么命令我?你是本地县尉,守土有……”
“噗!”那个贵公子人头飞起。
附近的贵公子贵女看着熟悉的贵公子的身躯没了脑袋,只剩下一个喷血的身躯,惊骇到了极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胡轻侯厉声道:“闭嘴!拿起地上的棍棒刀剑,跟随本座杀贼!”
真定县四处都是喊杀声,更有数处浓烟滚滚,她哪有时间浪费在这里?
曹躁看胡轻侯的眼神复杂极了,这就是真正的战场将领?
曹仁叫道:“我马车里有刀剑!”他带了几人匆匆去马车里取了武器,牵了马,随手将一把长剑扔给了曹躁,自己拿了一杆长槊。
胡轻侯厉声道:“来人,跟我一起喊,‘真定县胡县尉在此!’”
一群人跟着她大声地叫:“真定县胡县尉在此!”
胡轻侯听着两个小不点在她耳边尖声叫嚷,看到四周不少惊慌的真定县百姓向她这里跑来,浓烟卷过,又隐约不见,却有几十具百姓的尸体在道路边任人践踏,街边的树上有乌鸦宁立树梢,盯着尸体,不时鸣叫。
忽然之间,她心中有什么东西嘭的一声响,体内那苦练了许久没有任何动静的内力终于有了变化。
胡轻侯来不及去体会内力是什么,她此刻浑身汗毛倒竖,眼眶发酸,却又有一股无法形容的愤怒席卷了全身。
胡轻侯握紧了刀剑,大步向前走,曼声唱道:“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为我谓乌:且为客豪!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注1】
惨叫声,杀戮声,浓烟中,歌声清亮,虽千万人喊杀不能遮掩。
……
赵阀数十人聚集在一起,惊恐地向前奔逃。
偶尔街边有人蹿了出来,众人便一阵尖叫,而蹿出来的人也会尖叫,然后,就是合并到一起,拼命地向前跑。
几条出城的道路上挤满了人,所有人都在叫着:“去农庄!去胡县尉的农庄!”
赵阀阀主在众人的簇拥下一脚高一脚低地跑着,他在人群中看到了王阀的阀主,又看到了赵县令和几张熟面孔,但他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只是喃喃地道:“这群贱人怎么可以这样……这群贱人怎么可以这样……”
不管那群人头上裹了黄巾还是黑巾,那些人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就是一群流民和平民。
为什么一群流民和平民敢造反,敢杀门阀的人,敢对抗偌大的铜马朝?
这些贱人怎么可以这样!
前方有人凄厉地大叫,然后是惊天动地的叫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癸亥,天下大吉!”
前方的人抱头跪下惨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有人扯着赵阀阀主就转头跑向小路:“大路被贼人拦住了,我们快从小路出城!”
真定县没有城墙,只有约定俗成的几条出城的道路,只要不在意脚下是烂泥塘还是菜地,有的是出城的道路。
赵阀阀主仓惶跟在前面的人身后,偶尔转头,看到身后更多的仓惶的脸。
忽然,某个方向有数百人叫着:“真定县胡县尉在此!”
赵阀阀主陡然清醒了过来,叫道:“去……去……去找胡县尉……胡县尉!”
所有人一齐转向往叫嚷声处奔跑。
胡轻侯到底能不能打,一直传说纷纭,有的说胡轻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全靠美□□人的(淫)邪软脚虾,有的说胡轻侯杀人过万,天下无敌。
但此刻所有的传言不曾在众人心中留下一丝一毫,唯有“胡县尉”三个字代表的官方武力带来的希望充实了